对方身上有伤,付行云抱着人的手一点力气也不敢使,生怕伤了对方。
但心里的那股恐惧感却也还未消退,知道林琼被绑走那一刻,男人几乎是瞬间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和理智,好在现在人失而复得,但却
又不敢松心。
随后侧首在人耳侧亲了亲,“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林琼揪着男人的衣物哭的直打颤。
“身上疼吗?”
林琼埋着脸摇了摇头。
付行云看着人青一块紫一块的手,眉头紧锁着,眸光阴戾的撇了眼已经昏倒在地的付景宏。
随后在人耳边道:“咱们先去医院。”
林琼点了点头。
得救后付景林一直低头站着,羞愧和不成熟给了他苦头。
付行云在不远处安抚林琼,付景林瞧了眼没说什么。
本以为三个人的电影他终究不会有姓名。
谁知男人走过时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干的不错。”
付景林瞪大眼睛,转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中豁然开朗,随后也跟着去了医院。
因为嫌犯正处昏迷,受害者也有伤在身,笔录就改在了医院。
好在一通检查下来两人只是受了皮外伤,看着吓人但不是很严重,而付景宏则是断了条腿。
林琼瞧着对方一直盯着他脸上看,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你现在能不能不看我。”
看着人脸上的淤紫付行云满眼心疼,“为什么?”
林琼:“不……不好看。“
他现在一定肿成猪头了。
付行云拿着冰袋给人冰敷着,一时间手难得有些颤,怕把人弄疼了。
看出了对方的担心,林琼开口,“其实,其实我没什么事。”
然而此时男人根本听不进去,之后的半个月更是直接在家办公照顾对方。
付景宏几乎是一醒就接收到了审查,最后除了绑架案外,身上又加上了之前的纵火和蓄意杀人等罪名。
付景宏在医院期间一直在警方监视下,找了律师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无期徒刑,付景宏知道他的人生完了,彻彻底底。
直到三个月后付景宏进监狱,付行云这才以探视为由和他见面。
付景宏穿着带有标号的监狱服,面容苍白憔悴,眼窝凹陷骨瘦如柴,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
看着阻隔板外的付行云拿起话筒,“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付行云声音冷漠,“你母亲死的时候应该没想到你会沦落成这样。”
付景宏咬牙,“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当初她怎么可能跳楼!”
“没有我,她依然会死!”
“放屁,都是你逼她的,我母亲含辛茹苦……”
“当别人情妇?”
付景宏:“你!”
这词他最听不得。
而付行云仍一脸淡然,不疼不痒。
“你母亲有我没我都会死。”
“你放屁,我母亲好不容易进了付家,让我认祖归宗过上想要生活怎么可能寻死?!”
付行云拿出一张纸随后展开,是一张病理报告。
报告单上病患的姓名不是别人,正是付景宏的母亲。
当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约付行云来到天台,为的就是制造对方把她逼死的假象来给儿子未来铺路。
她深刻的知道两人之间的鸿沟,但她也一定要给他儿子最好的,不论是付家还是付氏,最后也只能是他儿子,谁都别想抢。
显然女人这样做提前结束了还有段时间的生命,也同时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老鼠终究是老鼠,只能在阴暗的地方苟活,她儿子也一样。
付景宏知道真相后几乎是崩溃的看着病理单。
付行云说完看都未看他一眼,便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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