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姚归林淡淡地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对方看不清楚，“卑职配不上他。”
又是这句话。
齐峥皱了皱眉，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否定自己？
跟他记忆中的姚参领一点都不像。
“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真的，”姚归林的声音中充满着怀念，也有几分遗憾在里面。“他是个很好的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卑职都配不上他。”
这话说的，那人能有多优秀。
难不成姚归林喜欢自己的父皇不成？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他的父皇满足这个条件了。毕竟姚归林的自身条件在衡都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就算是如今他年逾三十，只要想娶，还是会有一大堆人主动倒贴上来。
“那你多年未娶又是为何呢？”齐峥问道，“莫非是在等他？”
这倒是有意思，有人等着自己，自己还在等别人。
像他父皇和爹爹那样相爱的人怕是很少了。
原来两情相悦这件事情这么难。
“等不到了。”
姚归林长叹了一口气。
“为何？”
姚归林听着对方穷追不舍的语气，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殿下，您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齐峥面上一讪，平时他不这样，平时他话很少，不过今天刚好失眠，话才多了些。
姚归林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很乐意跟齐峥讲话的。
“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和心上人成亲了。”
这倒是遗憾。
齐峥的表情也拉了下来，他不知道原来姚归林身上的故事那么沉重。
爱而不得真是太痛苦了。
他想象不到如果父皇没了爹爹或者爹爹没了父皇之后，另一个人会怎么办。
“你跟他表明过心意吗？”
齐峥问道。
“有过。”姚归林勾起了一抹唇角，似乎是在讽刺自己，“不过当年卑职做了一件蠢事，惹火了他。”
齐峥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姚参领也太直肠子了些，怎么表白心意也能惹火对方呢？
莫非……“姚参领的心上人不喜欢男人？”齐峥一定不知道在黑暗中自己的表情和平时聊闲天的那些宫女没有什么区别。
“他喜欢，他只是不喜欢我。”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