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的两个人都很柔软,一个温柔,一个缱绻。
确实司晏不会再醒过来,魏淳才起身,抱起司晏往沐浴的偏殿去。不久前窦玉才在门外说,浴室的水池已经换水了。将司晏放在浴池里泡着。魏淳才去翻找放在架子上的药膏。失去理智的时候,将他揉的太碎了!
沐完浴,上完药。魏淳才抱着司晏回去,这会儿的功夫,内殿已经被窦玉带人收拾干净了,床榻上还放着干净的衣服。魏淳拿过一一为司晏穿上,然后自己再去收拾。
收拾好,魏淳也没有去睡。而是推开兆和殿的门。吓得门口的窦玉,狠狠的一缩脖子,退后一步,候到柱子旁。魏淳并没有理会窦玉和司寄,而是仰头看天,雨早就停了,这个时候天空中还隐隐可以看见几颗星星。
风吹过,撩开衣角。魏淳眸子眯了一下,然后又伸手合上门,转身走向内殿。
窦玉这个时候跟了上去,推开门叫住魏淳:“魏候!”
魏淳的脚步在内殿门口停住,回身看着窦玉。
窦玉压低声音,又躬身缓缓道:“魏候,陛下最近没有休息好,魏候怜惜!”
司晏下雨没有上朝,但是每天几乎很晚才能睡着,有的时候还会惊醒。大半的时间都是担心魏淳的安危,已近很久没有睡好了。
魏淳只是看了一眼窦玉,便转身回了内殿。司晏睡的沉,温和有乖巧的样子。
翌日。
司晏睁开眼的时候,头埋在魏淳的怀里,一眼就看见魏淳胸膛处,他抓出的血痕。一晚上过去,血痕结痂。他伸手沿着血痂的纹路,一一划过,有的时候还不轻不重的按一下。
“醒了,你今天上朝吗?”魏淳还没有睁眼便问。
司晏在魏淳怀里摇头:“最近无事,可以休朝。雨后路滑,有些老臣上朝不方便。”
“陛下什么时候,能这么体恤臣就好了。”魏淳起身,去拿衣服:“臣替陛下宽衣!”
司晏也跟着起身,腰酸腿疼,胳膊还抬不起来,甚至嗓子还疼。浑身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让魏淳穿衣服,有什么不好,于是伸出自己的手,摆开架势。
“有劳魏候!”司晏又闭上了眼睛。
魏淳干脆把司晏抱在怀里,一件件给司晏穿上衣服,没有想到司晏又睡了过去,待窦玉端来洗漱用水,才被魏淳唤醒。
“陛下,早上想吃些什么?老奴好去传膳。”窦玉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
“听魏候的,魏候想吃什么便吃什么?”说着司晏看向魏淳嘴角带上一抹笑:“魏候昨天晚上不是在讨赏吗?赏顿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