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殷律潇父母对他说过无数次别跟那些个不成器的二世祖做朋友,殷律潇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才深切地感觉到他这兄弟确实没啥用,就会嘲笑他。
他兄弟甚至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恋,憋着笑问:“你咋开始想玩男人了,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殷律潇说:“他揪我脸,好可爱。”
兄弟:“……啊?”
“你不是养猫吗?这都不明白。”殷律潇“嘁”了一声,“你不喜欢被猫打的感觉吗?”
兄弟:“……你是挺怪的,怪不得人家拒绝你。”
殷律潇很认真地说:“我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的。”
兄弟一阵恶寒,嫌弃地说:“这话你别对着我说,都想跟你绝交了。”
殷律潇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别人的评价,冷言冷语听过就过了,他更在乎结果、在乎自己实际上得到了什么。所以后来追夏珺言的时候,他几乎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一遍,从支票收买到故意摔断腿进医院,什么都敢做,把夏珺言弄得哭笑不得。
那个时候,殷律潇还不知道宁深这个人,在夏珺言的心里有多重要。
当时宁深已经从芙大毕业了,从学校里搬了出去正式开始上班,没什么机会和夏珺言见面,因而殷律潇也只和宁深有过几面之缘而已。他以为宁深真的只是夏珺言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最开始对宁深还很和善。宁深也非常礼貌,和夏珺言之间也没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看上几乎没有异样。
殷律潇就只当宁深是个很懂礼貌的好人。
之前他追夏珺言屡战屡败,摔断腿住进医院之后的某一天晚上,夏珺言忽然抛下他跑去找宁深,第二天又来医院上班的时候就接受了他。殷律潇还以为是宁深帮他说了话,还跟宁深道了谢,后来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觉得恶心。
可是夏珺言这个大坑他掉进去就掉了,爬也爬不出来,有什么委屈也只好全都受着。
从知道宁深在夏珺言心里非比寻常的地位起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殷律潇其实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终有一天不会再做朋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也曾不断地洗脑自己逼自己接受,但事到如今,却还是很难接受。
不过他的脾气确实已经比四年前平缓许多了,否则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轻易收场。
殷律潇睡了一觉起来,头痛得要死。他烦躁地打开手机看消息,发现半个小时之前秘书在微信上跟他说马上要准备返回芙城了,问他想买什么时候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