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瑾瑜没想到那钟老太太在看到钟飞涛将林妙诀退下去后,知道孩子闯了祸,便在那之后带着孩子逃跑了。
温瑾瑜和林景焕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已经在没有通知柳萍儿的情况下,偷偷离开了。
本来,温瑾瑜只是气恼熊孩子,钟家这一泡,温瑾瑜便觉得自己对着一家子都没什么好脾气了。
林景焕得知此事,脸色也有些阴沉,只是和温瑾瑜的暴躁相比,要显得沉着冷静许多。
如今的林景焕虽然不是百官之首,可是在这京城中,他依旧掌控着一切,想要找到钟家人的去处,对于他而言是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
事发之时已是黄昏,钟家人逃跑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所以他们一家人便找了个客栈藏了起来。
在确定地方之后,温瑾瑜和林景焕便直奔钟家藏匿的客栈,找了掌柜,询问之后便确定了他们一家所在的房间。
温瑾瑜想着林妙诀的的情况,心里便是一团火,也顾不上所谓的身份,直接抡起一旁的板凳上前砸门。
沉闷的碰撞声在客栈中响起,在惊醒众人的同时,也砸开了并不坚固的房门。
客栈其他房间陆续有人伸头出来查看情况。
砸开房门后,便看见钟老太太抱着孙子钟飞涛,而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个金镶玉的小玩意。
那东西温瑾瑜有点印象,是公孙永言送林妙诀的那堆小玩意中的一个。
不知何时,被钟飞涛给偷来了。
钟飞涛害林妙诀重伤,温瑾瑜心中本就恼火,如今又看到对方手里拿着本属于林妙诀的东西,心头火瞬间浇了油,烧的更加旺盛。
温瑾瑜扔掉手中砸门的凳子,让在了祖孙二人面前,随后跨步是上前,一把夺过钟飞涛手中的那本属于林妙诀的小玩意。
手中的物件被夺走之后,钟飞涛微愣之后,便大声哭闹起来,“奶奶,他抢我的东西!奶奶……”
本就一肚子的火气的温瑾瑜,听他又哭又闹的,更是火冒三丈,厉声道:“这是妙诀的。”
钟飞涛闻言,抬腿便往温瑾瑜身上踢,然后伸手便去抢夺温瑾瑜手中的物件,嘴里还嚷嚷道:“还给我!还给我!我打死你!把东西还给我……”
他对着温瑾瑜拳打脚踢的,可是毕竟只是给孩子,被温瑾瑜按住了手脚。
对方见状,便尖叫起来,然后对着温瑾瑜便咬了一口。
温瑾瑜吃痛,将钟飞涛推开,而那孩子被推到之后,便迅速起身,再次冲向温瑾瑜,一副要和温瑾瑜拼命的架势。
温瑾瑜也不想继续纵容这孩子,抬脚便是一踹,仗着自己体型上的优势,将对方再次踹到在地,随后在对方再次翻身起开之前,按住对方的肩膀,扔下手中那金镶玉的小玩意,抬手便对着钟飞涛的脸打了两巴掌。
这两巴掌,温瑾瑜一点都没放水,打完之后,自己的手都火辣辣的疼。
而钟飞涛的脸上也是清晰的巴掌印。
看见温瑾瑜这样打钟飞涛,钟老太太惊叫一声,随后便像疯婆子一样,上前一把推开温瑾瑜,将钟飞涛护在怀里,对着温瑾瑜尖叫道:“你干什么?你怎么打小孩?你还是不是人!”
温瑾瑜道:“我为什么打他,你不明白?”
钟老太太辩解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你们自己没看好那孩子,让他滑下去的,怎么能怪我们家涛涛。”
温瑾瑜道:“我过来可不是听你狡辩的。”和不讲理的人讲理,就是浪费时间。
钟老太太闻言,便厉声道:“你们怎么能仗着权势,胡乱冤枉人。”他说完之后,看到门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便看向众人,哭诉道,“他们家孩子出了事,就愿望是我家孩子害的。仗着有权有势,就欺负我们了祖孙二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时有人认出了温瑾瑜,低声说道:“这个不就是温太傅吗……折花惊鸣宴上我见过……”
“那旁边那个?”
“是林相爷……”
众人议论纷纷,而温瑾瑜和林景焕都仿佛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
温瑾瑜听了,笑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钟老太太见温瑾瑜完全不知在乎众人讨论声,犹豫了一下,松开钟飞涛,在温瑾瑜面前跪下,哀求道:“涛涛做的不对,可是他只是个孩子,那孩子也没什么大事,你大人有大量……”
“他是个孩子,妙诀不是孩子吗?”林景焕突然开口打断了钟老太太的话,“既然两个都是孩子,那凭什么我们家的孩子要让着你家这个?”
众人看向林景焕,而他这是目光冰冷的看着钟飞涛。
他曾坐镇刑部,身上的肃杀之气能镇压住许多穷凶极恶的犯人。
即便如今他不在身居高位,可是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依旧。
明明林景焕什么也没做,可是看着他,众人都紧张畏惧,不但停下议论,甚至不敢唿吸。
钟家老少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钟老太太直接吓傻了,愣在那看着林景焕,不再撒泼。
此时,柳婷婷和丈夫钟新波闯了进来。
在温瑾瑜他们来之前,两人一同出去寻找明日逃跑所需的马车了。回来之后,便看到门口站满了人。急匆匆闯进来,便看见温瑾瑜和林景焕。
看见两人之后,钟新波便楞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个没主见的男人,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大场面。楞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看见儿子媳妇回来,钟老太太也回过神来,对着钟新波哭着喊道:“他们打了涛涛……”
闻言,钟新波看向温瑾瑜和林景焕。
温瑾瑜微微皱眉,想要看这个妈宝男会说什么。
只是林景焕一个冰冷的眼神落在对方身上后,钟新波便吓得跪在地上,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