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边樾身后。
眼镜男不急不缓地走近,没说什么,含笑冲林一年点了点头,与他们错身而过,去坐电梯。
边樾没什么表情,林一年却看出来他有些绷着。
待眼镜男上了电梯,梯门合上,林一年疑惑地往身后的电梯看了一眼,问边樾:“那个人你认识?”
又说:“他好像也认识我。”
边樾“嗯”了声,没说什么,正要开口,林一年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走近两步,一把抱住边樾,眼睛闪亮,“surprise!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边樾忍俊不禁:“被你吓了一跳。”
顿了顿,“吃过了吗?”
伸手把林一年额前的碎发往一旁拨了拨,神情变得柔软。
林一年:“随便吃了点,你吃了吗?”
边樾抬手腕,看看时间:“这个点酒店叫不到什么吃的了,点个外卖吧。”
林一年早巴望着和边樾腻歪腻歪了,立刻道:“走走,上楼。”
还没上楼,只是在电梯,林一年就吊上了边樾的脖子。
边樾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黏人。”
林一年枕着边樾的肩:“少来,又不是没黏过。”
边樾伸手捏了捏林一年的脸:“没黏到我出个差还要大老远地跟过来。”
林一年哼:“我乐意。”
进房间,两人抱着亲了会儿。
林一年还是黏黏糊糊的,边樾一边好笑一边亲吻,有点后悔今晚回来晚了,早知道林一年在,他就不在峰会那边的自助餐厅吃晚饭了。
吻罢,两人相拥着靠坐在床头。
边樾拍拍林一年,问:“自己开房间了?”
“嗯。”林一年看了看边樾身下的床,大床,独间,揶揄:“边总可真会享受,出来出差不考虑差旅费成本是吧,一个人住大独间。”
边樾也和林一年腻歪了一下,亲了亲他的唇,声音低沉地说:“我和别人住,你放心?”
“你敢!”
边樾哼笑,忙碌了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洗了个澡,边樾和林一年坐在一起吃外卖夜宵。
林一年想起刚刚在一楼大厅看到的眼镜男,随口问:“谁啊?”
边樾:“一个心理医生。”
林一年:“我知道,我是问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边樾:“嗯。”
林一年:“叫什么?”
边樾:“梁贺舟。”
林一年随口道:“你们刚刚在楼下聊什么了。”
边樾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冲林一年看了一眼。
林一年觉得有些怪,不过并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边樾没说,他也没再问。
次日,林一年赖床,边樾穿戴整理,准备出门。
临走前,边樾在林一年额头上亲了一口,让林一年白天没事别乱跑。
林一年懒得眼睛都没睁开,胳膊圈住边樾的肩,哼道:“不让外面跑,是怕外面有大灰狼把我叼走?”
边樾笑:“我怕你把狼炖一锅吃了。”
林一年拍边樾。
边樾走了,林一年又睡了会儿,起床,看时间还能赶上自助早餐,拿了卡出门。
吃早饭的时候,林一年遇到了那位梁贺舟。
梁贺舟端着自助早餐的白色骨瓷碟,走近、站在餐桌边,示意了下林一年对面,问:“这里有人吗?”
林一年大大方方道:“没人,梁医生坐吧。”
梁贺舟坐下:“看来昨晚边樾和你提过我了。”
林一年吃着早饭,点头。
梁贺舟笑笑,挺自来熟的:“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大灰狼。
林一年微笑,挂了副假脸:“说梁医生悬壶济世、仁心仁术,德艺双馨、术精岐黄。”
梁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