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林一年用臂弯勾住边樾的脖子,睥睨他:“占有我,你来占啊,我巴不得。”
额头贴上边樾:“我不怕你来占。”
边樾的心口瞬间就被软化了。
像当初林一年告白说喜欢他一样,无条件信任的种子在心口埋下,落地生根,迎风长出茂盛的枝叶,开出馨香的花,极大的滋养了他的内心。
恶龙像只小狗,蹦跶在花下摇着尾巴。
满心都是柔软。
林一年却有些心疼。
他根本无所谓这些,他巴不得和边樾贴二为一。
但他们小的时候,他天天中二、无忧无虑,边樾却把这些当做心病,谁都没说,悄悄去看医生。
当时的边樾,觉得自己有病,一定因此难受过。
甚至有可能在后来的多少年里,都因此煎熬过。
林一年想到这点,心底闷得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边樾,只能这么额头贴额头的抱着,再去亲了亲。
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会儿,林一年道:“那个姓梁的是不是说你有病?他才有病。”
“你们前两天遇到的时候,他是不是说什么让你难受了?”
“你告诉我,我打飞的去揍他。”
边樾的一颗心化成了水。
“没有。”
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林一年,哪里还能在这个时候去想别人。
他们拥抱亲吻。
心贴得比身体还近。
柔情又和心一起,化作了一滩温水。
边樾告诉林一年,他没有因此难受过,起初的时候,只是觉得朋友间不该有他这样的心态,所以去看了心理医生。
边樾握住林一年拿着丑龙的那只手,说:“它在我心里,我反而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像驯养一只宠物一样,他将它关在心底深处。
“反而是你,”边樾看向林一年,承认道:“我有时候对你,确实不是朋友该有的心态。”
独占的念头,这么多年里,总会时不时地钻出来。
正常的朋友不会这样。
边樾问林一年:“会觉得奇怪吗?”
林一年摇头,亲了亲边樾,反而说:“我还因为你弯了,你会觉得奇怪吗?”
边樾笑,他怎么会觉得奇怪,“我巴不得。”
林一年爽朗道:“那不就好了。我喜欢你,你想独占我,也喜欢我,我们就是锅和盖,绝配。”
边樾深深地注视着林一年,内心深处得到极大的抚慰。
林一年回视边樾,情不自禁地吻过去,边吻边问:“那你以前想独占我的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是想哪种独占?”怎么独占?
边樾边吻边答,音色低沉:“想把你关起来。”
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密闭空间里。
林一年:“然后呢?”
边樾笑:“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最极端的念头,也就是想着把人锁在自己身边,谁都看不到,除了自己。
其他的,还真没有。
林一年嗔怪:“你还挺纯情的。要我是你,光关着可不行。”
边樾低声:“还要怎样?”
林一年捧起边樾的脸,吻一下说一句:“还要抱,还要亲……”
要抵死般的拥吻缠绵。
要让对方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彻底被自己拥有。
两人的呼吸都乱了,额头贴着额头,静静地对视。
林一年用轻喘的音调和细碎的目光鼓励边樾:
“占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