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他,我怎么能怪他承受不住?我现在只希望寒枝好好的,不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白忱沉默了片刻,才说:“谁又不是这样想的呢?对了,你平时要主意一下,他见的人也得好好斟酌一下。今天早上那个来给他送甜品的是谁?”
“是田长明,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人。比较儿戏,但寒枝并不讨厌他。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寒枝的情绪会稍微放松些。”
“只要对他好的,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这次,你让他接触陌生人的时候,还是要多看着点。”
商映彻点了点头,说:“这我明白,现在对我来说,寒枝就是我的唯一。我不可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见商映彻这么固执,白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只点了点头,又陪了柳寒枝一会儿,等他睡着后就出去了。
快晚上的时候,商映彻正准备带柳寒枝回家去,结果下楼的时候却碰到了白逊。
他是来找白忱的,不过白忱和其他人好像都出去走访了,所以现在重案组没人。商映彻也不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空等,便陪他坐了下来。
“我刚刚给白警官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可能是在忙。也怪我,我突然想起阿雪还有两幅画落下了,就直接送了过来,提前也没告诉你们。”
商映彻让柳寒枝坐在沙发上,尽量离陌生人远一点,然后才说:
“他们如果是有事情的话,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了。你把东西放在这里吧,我放进物证区就好了。”
“这样也行。对了,商先生,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警员啊?”
“恩,我是特聘的技术顾问。”
“还有柳法医,真是谢谢你了,听说阿雪的案子,重大线索就是你找出来的!你还是那位小姑娘的师父,真是年轻有为,从年龄来看,你好像还要比那姑娘小一些。”
白逊这话是冲着柳寒枝说的,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柳寒枝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反而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一直闪躲,飘忽不定,十分奇怪。
白逊又看了他几眼,他却始终没有与白逊对视。最后,商映彻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寒枝不喜欢生人。”
白逊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机打出一行字,放在商映彻面前。
那行字的内容是这样的:‘他也是抑郁症吗’?
商映彻不免问道:“也?”
白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过了几秒钟之后才说:
“没错,也。我的阿雪也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很好强,什么事情都不肯跟我说,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