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过了几天,等柳寒枝能出医院了,商映彻便带着他来到了张至疏的家里。与之同行的还有白逊。
此时的白逊显得十分忐忑,他这几天已经完全消化了自己有个儿子这件事情。
转而,他变得十分心疼柳寒枝,抓住机会就问商映彻,问他柳寒枝这些年股过得怎么样。问他柳寒枝以前是什么性格,喜欢吃什么玩什么。
那些事情,有好有坏,但大多数都是不好的。
这不是商映彻刻意捡坏的说,让白逊心里增添心疼和愧疚。而是柳寒枝的人生经历之中,当真没有几样算是好事的事情。
唯一他开心的一段时间,还是跟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可是,他都被自己害成什么样子了?满身都是伤疤,那么痛苦,甚至觉得死亡就是解脱!
张至疏这次的心理辅导有些久了,商映彻和白逊全程陪同着。期间,张至疏也让他们跟柳寒枝互动一下。
柳寒枝经过提示之后,还能隐隐约约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嘴里的阿彻。可是对白逊,他却始终没有印象。甚至有时候被刺激到了,他还会将白逊当作那些畜生,拼命抵抗。
当商映彻将白逊的身份告诉张至疏后,连张至疏都惊呆了。
张至疏试着调整自己的话术,做了很多铺垫,才问柳寒枝:“你觉得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
柳寒枝愣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了几个字:“死,死,死了......”
商映彻看着着急,但也不敢贸然开口。
张至疏看了看他,又问:“你的父亲,是你的。像阿彻一样,都只是你的。柳寒枝,你的父亲呢?”
柳寒枝突然就抱住膝盖蹲在地上,哭了:“我, 我不知道!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仔细想想?”
“没有,没有的!爸爸,会保护我,没人保护我......”
他记得小时候,别的孩子的父亲都会保护孩子。包括他被收养的那段时间,白仲黔也会好好护着他。
可是,可是养父终究只是给了他短暂的温暖,就又把他扔回了地狱里去。
有父母的孩子都是温室里浇灌的花朵,他,是一块受人觊觎的东西。像是粪坑里的金子,人人嫌他脏,又人人都想靠他来攫取利益。
柳寒枝受不了了,他的大脑已经崩溃,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痛苦和无助。
他想找一个人保护他,可是翻遍了记忆,却也只能找得到那一小部分:
“阿彻,只有阿彻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