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寒枝,我爱你,真的爱你!我不会的,那都是他骗你的。现在那个骗子已经死了!寒枝,再也不会受欺负了,好吗?”
柳寒枝被抱着,半晌之后,才颤颤巍巍地回抱住他,说:“我,我可以不挨打...我不想被打,好痛!我,我可以不吗?”
“嗯,不会的!再也不会挨打了。寒枝,我保证,再也不让你疼了。”
“那你,也没有卖掉我?我没有被卖掉吗?是他骗我的?他,他是谁啊?他...我记不起来了!他是谁?”
柳寒枝又在自动遗忘一些事情,商映彻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但起码忘记柳林那个畜生带给他的痛苦,能让他好受些。因此,商映彻并未去阻止这个变化。
“不要怕,已经没有‘他’了。寒枝,你不哭好不好?我的寒枝最乖了,别哭了好吗?”
“嗯,嗯嗯...阿彻不哭,阿彻,我不哭,我乖,不要卖我......”
“不会的!寒枝,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商映彻回答地斩钉截铁,让柳寒枝心里多了一份安全感。
两人总算是回到家里了。
而这段时间的治疗之后,柳寒枝已经能不反抗地让商映彻为他更换衣物和换药了。
他的情绪正在大力地好转,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日子,商映彻又带着柳寒枝去了张教授那里进行心理辅导。
柳寒枝恢复的速度更快乐,对白逊的接受度也更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寒枝从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他一声‘爸’。
白逊做梦都想让他叫自己一声,可柳寒枝就是无法开口。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敢。
“怎么办?寒枝他现在都不愿意认我了!”
白逊着急地抓住了商映彻的胳膊,这些天,他想把柳寒枝带回家里,也是不能的。
他的儿子,到头来跟他最生疏。
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商映彻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想要的,就只是遵从柳寒枝的想法。所以一旦柳寒枝表露出不想与白逊亲近的神色,商映彻就会立即阻止。
白逊只觉得自己是历史上最惨的老丈人了,自己嫁出去的是个儿子也就罢了。这个儿媳妇,居然还被儿子的男朋友排在了末位。
不过,他心里最重要的是寒枝,这就够了。
商映彻抱着柳寒枝,哄小孩子似的把他哄睡着,然后说:“寒枝不是不想认你,只是他不敢喊出那个称呼罢了。”
“为什么?”
“他介意,他心里有很深的芥蒂。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用语言是无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