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家的讲话就不能文明点吗,”
谭朝露点了点她的额头,
“别的同学听不懂都能想办法克服,就你不能动动脑筋?”
“我能有什么办法……哥哥,你听得懂吗?”
林西求助般看向林邪。
林邪倒不是不会外语,但只够简单交流用,这种学科性专业性的术语他也听不太明白,
“等于知倦养好伤了让他教你。”
“知倦哥哥还懂这个?”
林西惊讶道。
“嗯,你知倦哥哥是兰渡学院在读博士。”
林邪淡淡道。
“兰渡……?那不是格兰苏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吗!”
这次是谭朝露率先张大了嘴巴,
“我们知倦怎么那么争气啊?西西你看到没有?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知倦哥哥。”
“而且你知倦哥哥每年都还能拿全额奖学金。”
林邪不嫌事大道。
“……哥你绝对是在炫耀吧?真希望你能拿镜子照照,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欠揍。”
林西没好气道。
这下好了,她在谭朝露心里的地位肯定又要落一位。
不对,她本来一直就排在后头,只不过她妈妈以后恐怕要比稀奇林邪还要稀奇于知倦了。
“说到知倦,这易感期也持续快一周了,是不是该结束了?”
“差不多了。”
“那要不要安排医师上门?我看之前换下来的衣服上还要血渍……还是喊医生来做个检查吧?”
“我会安排。”
林邪点了点头。
处于易感期的于知倦不愿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靠近,背上的伤还是林邪学着帮他敷药包扎的,好在伤口并不深,养了一周后已经开始掉痂,生长出新的皮肤。
就是眼睛还是一直不见好。
路远说他这次不同于之前的疲劳所致,更像是伤心过度引发的。
看来之前确实是被于知义给气得不轻。
“少爷,”
路远接完电话从书房出来,叫林邪喊到一边,
“总督那边更新了搜查令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派人查封,不过陈皓这些天一直杳无音信,要不要拿于知义当诱饵?”
“于知义已经钓不动他了,”
林邪顿了顿,
“陈皓现在大概率在向刘易斯求助,但刘易斯多半会将他也当做一枚弃子。他逃不掉的。”
“唔,然后还有一件事……医院说于知义提出想见见他哥哥,据说是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哥了,医生说如果能满足他这个提议的话倒是有助于他解开心结……”
“告诉他不可能,”
林邪冷冷打断路远,
“往后一段时间就让他一个人呆着,不饿着不生病就行。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永远长不大。”
“不用过问于知倦吗?”
“不用,直接告诉于知义,是我不同意他们见面。”
况且于知倦现在也不一定愿意见他。
“我明白了。”
路远应声记下,还想悄悄和林邪打小报告说林西在学校和人打架的事时,只听见楼上突然传来了咯噔一声。
“啊呦,是不是知倦醒了?林邪?林邪你要不回房间看看?”
谭朝露敲了敲路远书房的门。
路远闻言偷笑道,
“少爷,您身上还有没被啃过的地儿吗?”
“没有。”
林邪横了他一眼,步履匆匆地上了楼。
过了好半天路远才反应过来。
没有没被咬过的地儿了?
没有了?!!
听着林邪上楼时咚咚的脚步声,林西撑着脸往她面前那瓶插花中又塞了一枝玫瑰进去,并感叹道,
“陷进去了,陷进去了,我哥他完蛋了。”
“他早就完蛋了。”
一旁的路远挤眉弄眼道。
这几天被告知了于知倦这个双胞胎哥哥的存在后他才终于完全弄明白了这兄弟二人和他家少爷过往的交织羁绊。
要说陷进去,大概几年前林邪在格兰苏时初遇于知倦时就已经开始往下陷了。
这样说的话,少爷是不是还该感谢他当时没算清时差呢?
路远偷偷想着。
作者有话说:
兰渡大学是我编的,没有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