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举起一条鲨鱼:“那这个呢?”
“不准买这种怪东西!”闻一舟忍无可忍,“动作麻利点,赶紧给我买必需品去!”
蔺逾岸十分不舍地离开了儿童区——他已经完全没管推车,宛如一条脱缰的野马钻来窜去,闻一舟推着车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闻一舟闻一舟,我们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沙发?”蔺逾岸在前面招手叫他过去,“这个怎么样?”
“要那么大的沙发干嘛。”闻一舟低头看。
“小的沙发上面做不开。”蔺逾岸十分真诚地说,“最好是沙发套能拆洗的那种。”
闻一舟眯起眼睛:“你给我注意点,小心新房立刻变凶宅。”
蔺逾岸嘻嘻哈哈的,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新房!是新婚的新吧?是新房!”
第50章 规定
新房里既空荡又是杂乱,进门的厅里堆满了纸箱和行李,还有几个胡乱扎着口的袋子。蔺逾岸东西不多,并且收纳的习惯很好,所有东西分门别类,箱子上还用笔标注了物品的类别。闻一舟起初也是尝试着这样做的,但封了几个箱子之后他就发现还有很多漏网之鱼,赌气之下,最后全部一股脑丢到一起去了。导致他现在打开一个箱子,就迅速关上一个箱子,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
蔺逾岸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开始拆新采购的物品。
他先是把洗手间打扫了一番,然后开始摆各类洗浴用品和毛巾牙刷,摆着摆着,他捧着两个杯子冲了出来:“为什么我牙刷杯上印着柴犬?”
闻一舟头也不抬:“因为没有其他的犬种可以选。”
蔺逾岸瞧着另一个杯子——浅灰色的、普普通通的塑料杯,心想——不是这个问题吧?
蔺逾岸把杯子放回去,转而开始收拾卧室,不多时又冲出来问:“我的拖鞋呢?”
“扔了,”闻一舟说,“一个拖鞋而已,干嘛还费劲搬过来,已经买了新的。”
“啊!我的拖鞋!”蔺逾岸叫嚷起来,“你给我买的!”
闻一舟不耐烦道:“不是给你买新的了吗?以前那个不是有点小吗。”
蔺逾岸还惦记着那双虽然又粉又俗——但好歹是闻一舟第一次送他的拖鞋,不情不愿地拿出新的一双来看,上面又印着一只狗头。反观闻一舟的那双,朴素的、灰色的、一点花纹都没有。他狐疑地把脚伸进去试了试,大小倒是正正好。
这头闻一舟往后一躺,呈大字型瘫倒在地:“啊,我不想干了,好久没搬过家了,怎么这么累!”
蔺逾岸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觉得有点好笑:“我帮你吧。”
闻一舟朝天伸长胳膊:“给我喝一口。”
蔺逾岸把水瓶递过去之前,习惯性地擦好瓶嘴,闻一舟虚起眼睛,满肚子不爽,心想——干什么,嫌弃谁呢,之前不还一点儿不介意地吃掉掉了我的剩饭。
见他不接,蔺逾岸把水瓶往旁边一搁,握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等我擦过地你再躺,先坐沙发。”
闻一舟好像一条软趴趴的枕头,被蔺逾岸撑住肋骨,一使劲就给抱了起来,摆到了沙发上放好。
总是被搬来抱去的,闻一舟一时兴起,小腿忽然朝他腰间一扫,拽住蔺逾岸猛地翻身跨坐到了他大腿上,并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蔺逾岸防不胜防,双手手腕都被扣住,给按在了耳朵两边的沙发靠枕上,上臂隆起好看的肌肉线条。
“坏家伙,不准动!”闻一舟摆出一副反派嘴脸威胁道。
“嗯嗯!”殊不知蔺逾岸看起来更加兴奋了。
“你老实点,”闻一舟夹了夹膝盖,“不准扭。”
“我老实着呢。”蔺逾岸眼冒金光。
“听说你觉得沙发不够大?”闻一舟邪笑道,“听说你对狗头杯子和狗头拖鞋有意见?”
蔺逾岸使劲摇头:“不敢不敢。”
“我告诉你,到了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话,懂吗?”闻一舟继续发表独裁宣言,“表现好的话,大大有赏。”
“嗯嗯!”
“搬新家之后,约法三章,规定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我在工作室忙的时候,不准唠叨。”
“和我唠叨的时候,说话就说话,手不准扒拉我。”
“一天最多最多只能做一次,不准偷换概念、趁我不备又来一次。”
“不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牙印,不对,我看不见的地方更不行。”
蔺逾岸从善如流地点头,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问:“这里也不行吗?”
他的手指划过闻一舟胸口,卷过他侧肋,又转回原处。
闻一舟伸手去捏他的手指头,被蔺逾岸敏捷地躲开了——他又把手盖上闻一舟大腿:“这里呢?这里别人看不见吧。”
他的手掌几乎能完全覆盖住闻一舟的大腿,一边轻轻揉弄,拇指缓缓地朝上推,在腿根处捏了捏,还不怕死地说:“不怪我,这里肉太嫩了,轻轻一弄就出印子。”
闻一舟警惕起来:“喂。”
那手掌顺着大腿外侧抚上他的臀*,捏了捏,又向上抬了抬,说:“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肉多,怎么啃也不容易淤青。”
“胆大包天!”闻一舟伸手掐住他的脸,“还没正式住进来呢,就想造反了?”
蔺逾岸嘴角被扯着,话说不清楚:“没,没有!我是在……认真领会大王的指示精神!”
他把手拢在闻一舟腰后一收,两人瞬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蔺逾岸心想——针对倒数第二条,这个所谓“做一次”没有严格定性,也没有规定时间,如果从现在开始做到明天早上,也算“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