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金朝宗有习惯,
容斐蹲下来,伸手拿出了一件,他以前会偷偷去看金朝宗给他买的东西,故意不去表露太多的情绪。
如今没有什么顾虑了。
美人说:“这个好看。”
漂亮苍白的手指捏着衣角,瘦白的身体上,领口的锁骨很显眼,金朝宗喉结动了动,“全部都是洗过的,可以现在就换。”
容斐浅棕色的眸子眯了眯,“好。”
他抱着衣服,还有裤子,钻进浴室里洗澡。
金朝宗挂完衣服,脚步停在了卧室门口,他抱着双臂,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真是心猿意马,无法平静。
偏偏这只小猫咪一点都不乖,洗完澡披着松松散散的浴袍拉开门,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有吹风机吗?”
金朝宗闭上了眼,“在洗手台下的抽屉里。”
门没有关……
美人不着痕迹的眨了眨眼睛,手指拨了拨头发,站在半米不到的地方开始吹头发,光洁白皙的小腿还露着。
金朝宗咳了一声,走了。
容斐拢了拢自己的浴袍领口,透过镜子看到外面的人,低声喃了一句,“现在这么保守啊。”
他真不想回忆,自己在昏迷的那几天里都看到了什么。
阿雪以前说,他看到了自己的记忆宫殿,而容斐看到的是自己的遗憾,每分每秒的遗憾。
从相遇,到他离开。
再到最后昏迷前的一分钟。
他无数次后悔的记忆,在重复提醒他一个现实。
他对金朝宗的爱,即使努力隐藏,也没有半分减少。
容斐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屋内开着暖洋洋的暖气,容斐走出浴室,伸手把病房的门反锁上了,男人坐在落地窗边,飘窗上面铺了毯子,他在拿着一本书看,神情有些认真。
或者说,是特意装出来的忙碌,容斐走到了面前,但金朝宗一眼都没有看过对方,狐狸眼此刻满是躲闪。
容斐俯下身,长发垂在锁骨上。
漂亮的病美人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是温柔的一声,“金朝宗,你为什么不抬眼看我?”
容斐的膝盖压在金朝宗的腿上,微微歪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是怕…”
他的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