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远微微诧异,内心居然出现几分酸意,他自己都没察觉这份酸意来得多莫名,低头压低声音:“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
他才是把小草种出来的,怎么除了他以外还有别人先自己一步看破他的身份。
季酒难得能听出了其中的醋味,惊讶的抬起眼睛:“你怎么连老人的醋都吃。”
他顿了一下:“算了,你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还有什么醋是饲主不能吃的。
记仇小草一直记得之前饲主喝醉,压着自己欺负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质问他饲主到底是谁,还说要让他破产。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种行为原来被称之为吃醋。
司殷远皱眉:“我什么时候...”
讲到一半突然讲不下去了。
之前在心里产生那些对季酒“真正爱的人”所有暴戾想法,无一都变成重锤捶在自己心上。
哪有什么不负责任的旧情人,从始至终就都是他。
季酒眨眨眼,看着饲主脸上出现懊悔的表情,忍不住偷偷笑。
笑到一半就被逮住了,司殷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坦然,假意苦恼:“原来之前都是我误会了,那怎么办呢。”
季酒眨眨眼:“我原谅你了。”
一棵大方的小草,就是要做到包容笨蛋饲主。
司殷远金眸微眯:“可是怎么办,我不原谅我自己。”
敏锐的直觉察觉到危险,季酒往后轻轻退了一步,眼睛滴溜滴溜圆。
“没、没关系。”
还不等说完,嘴上就传来了温软的触感。
带着热意和克制的力度轻轻碾压,又如同急骤而来的雨丝,密不透风将唇齿完全裹挟和占领,带着烈酒灼烧的气息,霸道的侵入动作中还带着无法拒绝的温柔,带着浓重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每次被亲就开始晕乎乎的小草不敢动,双手连推拒都变得无力。
直到受不了发出第一声呜咽才被放开。
司殷远眼中带着意犹未尽:“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完全就是给自己的欺负找了一个合理借口。
季酒被绕了进去,可怜巴巴点头。
...
坐在车里的季酒眼尾发红,嘴巴也微微肿起,一看就知道刚刚被人狠狠欺负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坏饲主变着法子欺负,于是气呼呼的转身不想理人。
joker掏出玫瑰花给司殷远,一脸心碎:“你怎么能让小绵羊生气,快用玫瑰花哄他。”
在他眼里没有玫瑰花搞不定的伴侣。
“这是假花。”司殷远十分直。
joker:“...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是怎么追上小绵羊的。”
“算了,我还是教你一点吧。”joker打了个响指,“情侣之间就是要多制造浪漫和惊喜,多送礼物,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每一任都很喜欢收礼物,浪漫尤其重要。”
司殷远关注点完全不在他的情史上,皱了皱眉:“他不是小绵羊。”
是我的小草。
说完还是接过了joker的玫瑰花。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谁叫他刚刚非要又亲了两次,把人气炸毛了。
司殷远拿着和自己一身刀锋气质极度不符合的玫瑰花到了车后去找季酒。
“以后不这么用力亲了好不好。”他开门见山的哄。
唔,看在饲主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季酒动了动小呆毛,矜持得像只长白毛波斯猫,缓缓转过身:“好...”
在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后马上炸毛。
语调突转:“好个毛线球球!!”
他盯着那朵碍眼的玫瑰花发出控诉:“你果然是骗我的,你是个坏饲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司殷远赶紧上前顺毛:“我没有骗你。”
“你们人类都喜欢花。”季酒突然悲从中来,想起了之前的通泉草。
饲主对它也很上心,不就是比它多了一个花,紫不拉几的花哪有他绿绿的好看。
这次就更过分了,居然拿着其他植物的花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