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拥挤的小街道越来越多人,厉璟琛看了一眼手表,开始拉着夏瞳的手往回走。
谁知在离他们停车的地方仅仅十米的路口,不知是哪家卖油炸串的翻车了,油洒了一地,本就脏乱的街道被油泼的锃亮。
地面一下子变得湿湿滑滑的,一看就会摔倒,过往行人无不绕道行走。
在这之中,有几个不愿绕路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捡了几块纸板子扔到了油面上,勉强踩着过去了。
厉璟琛看了看对面的车,又看了看地上的纸板子。
要是绕路的话起码还要走十分钟。
夏瞳已经很累了。
“乖,你站路边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叮嘱完,把夏瞳领到路旁安顿好,然后迈着大步往纸板上跨了过去。
仅仅十秒。
等他跨过去再回头寻找夏瞳的身影时,却发现人不见了。
—
1997。
本地有名的同志酒吧。
传闻玩的很花。
包厢内霓灯闪个不停,霍君寒坐在一侧,怀里搂着一个白瘦的少年,眼神迷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包厢中央,几名穿着暴露的男孩伴随着舞曲搔首弄姿。
霍君寒无心欣赏,仰头一杯酒灌进了喉咙。
酒涩人也涩。
“霍少,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躺在他怀里的少年出了声。
白瘦的少年名叫金琪,是这里的头牌,肤白貌美大长腿,哪哪都是极品。
就这么说吧,来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完整的走出他的温柔乡。
可今天来的这个好像不一样。
虽然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可眼前这个人却总答非所问,注意力一直不在自己身上。
弄得金琪都要怀疑人生了。
他不止一次的审视自己的穿着和妆容,吊腿袜,露脐装,没毛病啊。
见霍君寒仍旧不搭理自己,金琪便上下其手,又虚虚的瘫在男人怀里喃喃了一句:“怎么了嘛?要不我们下去解解闷?”
直到这时,霍君寒的注意力才被拉回。
他先是瞥了一眼靠在身上的人,然后深吐一口气,伸手直接在那清瘦的大腿根重重捏了一下。
金琪佯装叫疼,柔柔的呻了一声,这才高兴起来。
看吧,就说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温柔乡。
两人正缠绵着,包厢门突然被人打开,接着就跑进来一个人,对着霍君寒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霍君寒立马推开跨坐在他腿上的人,脸带愠色的走了出去。
留下金琪一人在沙发上懵逼。
“赵哥,出什么事了?”他拉住刚才跑进来的那个人。
“经理把霍少的心上人弄过来了。”
心上人?
金琪听着这个词,怔了几秒,又冷笑起来:“有了心上人还来着找乐子,骗鬼呢!”
——
地下一层。
1997里专供看对眼的人享乐的地方。
霍君寒看着床上的夏瞳,眉心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上下扫视了少年一眼,确认没什么皮外伤。
夏瞳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还挂着笑,窝在被窝里睡得正甜。
“怎么回事?”
“我手下人的在民俗街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逛,就把他带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Henry。
1997的老板,也是霍君寒的死党。
“一个人?”霍君寒疑了一句,瞥过去了一个白眼。
怎么可能?
厉璟琛那个家伙肯定不会让夏瞳一个人出去乱逛的,而且是民俗街那种人员复杂的地方,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个家伙在撒谎。
“哎呀,你管他几个人,反正潇潇他们看见的时候就是一个人。”Henry有些不耐烦,随便搪塞着:“反正现在人在这里,你看着办?”
其实这件事Henry自己也有点懵,他没吩咐手下的人去干这种事。
虽然他开的店不太正规,但还是讲道理的,这种“劫色”的戏码他一般不玩。
可能是上次他和霍君寒聊天的时候,被潇潇那群人听见了,又看到了夏瞳照片。
这群小弟总是手脚麻利,常常不等他吩咐就开始办事。
以后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霍君寒攥紧手心,上前几步又看了夏瞳一眼,回过头语气依然生冷:“你把他怎么了?”
“放心吧,只是点小伎俩,一会儿应该就能醒。”
又过了几秒,Henry见霍君寒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便直接走上前推了一把。
“上啊,还等什么?”
他从没见霍君寒这么犹豫过,这一点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霍君寒。
话落,像是怕被责骂,一溜烟的关门跑路了。
留下霍君寒看着床上的人面露难色。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