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闲君摸着针口的位置,冷冷看着太子:“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以你身体的耐药程度,这只是会稍微影响你的行动力罢了。这不会阻碍你在典礼上挟持太子妃的计划的。”太子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埃,说,“说实话,我确实是怕了你。如果不稍微限制你的行动力,我还是不放心。”
易闲君啐了一口:“呸,孬种。”
“你是英雄,”太子说,“祝你死得壮烈。”
说着,太子指着门口:“仪式马上要开始,你可以离开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易闲君只道:“我要是在仪式上死了,怎么确保你会放了关初?”
“你确保不了。”太子回答,“但我可以给你保证,你也可以不相信。”
易闲君抿了抿嘴唇。
太子笑笑,看着手腕上的表:“在典礼结束之前,他没解药就会死。”
易闲君沉默了一会儿,抬腿走出了停尸房。
看着长廊上易闲君寂寞的背影,易博士忧心忡忡地说:“殿下,如果易闲君真的死了,你确实会放过关初吗?”
太子握着易博士的手,说:“如果易闲君死了,关初会放过我吗?”
易博士脸色一僵:“您的意思……”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太子拍拍易博士的手背,仿佛在安慰不安的孩子,“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仪式开始。
花路插满红玫瑰与白玫瑰,红的是传奇,白的是北极星,空气中充盈着芳香。宾客坐在两旁,看着高高的圆形坛上,摆着一口精致的金漆木棺材。太子妃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站在棺材旁边发表讲话,而太子则站在台下,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妻子。而皇孙则坐在离他最近的儿童椅上,托着腮看台上的“男妈妈”。
太子妃端庄地把稿子念完后,深吸一口气,对台下说:“现在有请易家家主易天凡先生发表讲话。”
易闲君站起身,顶着易天凡的脸站到了台上,对着麦克风深深一叹,说:“大家看好了,我要挟持太子妃。”
台下的人都抬起头,向他投向疑惑的目光。
易闲君咳了咳,一手抓住太子妃,并把他锁喉。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要挟持太子妃啊!
众人大惊,侍卫们也都跳起来,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
太子虽然觉得易闲君演得不好,但难得他肯跟剧本走——智齿干了那么多任务,就没有一次这么听话的,已经算是很大的长进了。太子很欣慰,也很惋惜:可惜这是他交待智齿的最后一个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