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移了吧。”
看多那些东西一眼,便越发显得他的狼狈。
算算时间,江心月也快来了吧——
正想着呢,门外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隔着屏风,小太监跪在地上朝钟延玉行了个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般行色匆匆作甚?”琉青皱眉,“如今在宫中可要时刻记着礼法。”
本来他们公子因为男后之名就多受史官谏言了,坊间更是谣言红颜祸水,若不再警醒些,怕要是被那些人唾沫星子给淹死。
荀灰也是自幼跟在钟延玉身边的仆从,后来随人入宫当了宦官,可若不是事情紧急,他哪里会不顾分寸。
“皇后娘娘恕罪,这皇上冬猎回来了……”
钟延玉玉抬起眼眸,那双桃花眼冷冷淡淡,看不出一丝欢喜,“回来不是喜事吗?”
他使了个眼神,让琉青将那些闲杂人等挥退出去,只留下一干亲信。
作为钟家护国将军的嫡次子,他自然有自己的人脉权势。
荀灰犹豫地说道:“皇上……他还带了个女子回来,萧侍卫说冬猎那时,那姑娘都宿在了皇上帷帐。”说到后半句,他压低了嗓音。
“皇上刚回来,便带着那女子去太后寝宫请安了,太后还对此女格外欢喜,听闻还要给其妃位。”
该来的还是来了,像是宿命般轮回,钟延玉沉眸。
景孤寒会背弃诺言,江心月会从才人一步步爬上贵妃之位,陷害他夺去后位,钟家也会被夺权流放,而他被毒酒赐死……
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梦魇时时刻刻缠绕在他的身上,临死前的痛苦挣扎如影随形。
“太后说要给妃位,碍于孝道,皇上也不好反驳,公子这可怎么办?”
琉青闻言惊愕,随后又联想到钟延玉方才举动。
莫不是两人真闹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