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调侃的话，却反而让顾季深心中一定，安心了不少，连声承诺，“都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
“嗯哼～”
…
几十年一晃而过，陌颜甚至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就这么在顾季深身边呆了一辈子。
期间他也不是没有烦躁过，腻了过，想要抽身就走。
可顾季深就好像已经拿准了他的情绪一样，每次总有办法把他的烦躁安抚下来，然后施以连他都没法拒绝的好处。
“陌颜，我一直想问，这是你的真名吗？”
顾季深终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一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却依旧执着地盯着陌颜变得同样苍老了的脸。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却又不知道顾忌着什么，从来都没有问出口，直到这一刻，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
“是，我的真名，陌颜。”
“好……”
顾季深嘴角似乎用力笑了笑，却因为身体已经无力，那笑容显得格外费力。
他已经满足了。
他真的拥有了这个人一辈子。
这比他原本担忧的，害怕的，不安的，好过太多了。
顾季深是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的。
他不知道，就在他闭上眼睛后，不过几分钟，陌颜长长叹出了一口气，脸上是难以忽略的怅惘，“…我们也走吧。”
“哎？”
由于他是张口说出来的，而不是意识交流，花花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可是如果不是跟它交流，这房间也没别人了，顾季深已经……断气了。
陌颜又叹了一口气，慢慢在顾季深旁边合衣躺了下来，“我说，我们走吧，花花。”
他的年纪也很大了，老年人的生活他并没有十分喜欢，何况明知自己的离开，并不意味着真正死亡，他也就更加不会贪恋这个世界的寿命。
对他来说，一个世界结束了，另一个世界才即将开始。
没有什么放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