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正在吧台前跟调酒师说着些什么,看到郑骞来了,潘宇举起旁边的一杯酒示意他接着:“这可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酒,可上头了,你试试。”
郑骞端过酒,微微抿了一口。潘宇期待额看着他:“怎么样?”
郑骞没有太大反应:“挺好的。”
“现在给你喝什么,你都是这句话,你压根就没有认真尝,简直是在浪费我的劳动。”潘宇抢过他的酒:“不懂欣赏就算了,别喝了。”
郑骞也不恼,他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了,潘宇见他不经逗,又把酒还给了他。
“你怎么回事啊?”自从两年前陆行舟走后,郑骞就一直萎靡不振,前一年开始,他才不如正轨,慢慢走出来,潘宇以为他早就没事了,怎么今天又犯病了?
“我想他了。”郑骞呢喃道:“我根本不能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在我的脑子里蹦跶。”
“这就是你这一年来勤奋的原因?”潘宇漫不经心道。
“算是吧,毕竟他曾经为了公司做了很多,我维护的,其中也有他的一部分。”
其实他改变自己,还是希望未来的某一天见面,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成熟的郑骞了,再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公司置于不顾。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潘宇也不说话了,他走上前去,坐在郑骞的身边,停了两秒后,他拍了拍郑骞的肩膀。
“想开点,不要为了一个离开的人,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瘦了多少,就跟他妈的有大病一样。”
搁以前,郑骞一定会跳起来打他,可现在,他却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想起了什么,潘宇在片刻沉默后,突然提起了一个人,这个人郑骞已经快两年没有想起来过了。
“你还记得你当初送来的那个人不?”
“谁?”郑骞一时有些发懵。
“哎呀,就是当初你喜欢的死去过来的那个。”
郑骞苦笑:“我的小公子,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现在都恨不得把他掐死,不,死的应该是我自己,我自己眼瞎心盲。”
潘宇安慰他:“他也算是得到自己的惩罚了,你是不知道他刚来那会,还以为你会对他心慈手软呢。”
郑骞冷笑一声:“伤了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包括我自己……”
“什么?”潘宇没有听清他的话,又懒得再问,便自顾自的说道:“硬生生的,就是不肯上台,话说那小子看着软弱无力,骨子里也够硬气的,鞭子都抽断了几条,也不屈服。”
“后来呢?”
“既然是你嘱咐过的,我能怠慢吗?等他伤好了,就找了几个人进去了,等半天过去,他就乖乖的,让做什么都屈服了。”
郑骞的脸上呈现出厌恶的表情,他想起从前林末的所作所为,他都嫌恶心。
“他当初拿强`奸的事冤枉陆行舟的时候,就早该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这样的人,他一点点都不会觉得可怜。
潘宇也道:“是啊,他长得不丑,现在竟然还在店里混成了头牌,听说床`上功夫还真有一套,上过的人都说好。”
“他刚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挺干净,怎么这事这么老练?莫不是你亲自教导的?”
郑骞听得眉头直皱,“我没有碰过他。”这样的人他曾经怎么会喜欢?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觉得恶心。
潘宇有些不信:“不会吧郑骞?你竟然,没碰过他?你别告诉我你只碰过陆行舟。”现在想想,郑骞好像每次来这里只喝酒,还真的没有碰过谁。
“嗯。”郑骞点头,这下潘宇彻底惊讶了,别说郑骞了,只要是有点钱的1,怎么可能只碰过一个人?
“确实没碰过别人。”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他也想过和别人好,可是在最后关头,他突然想起了陆行舟的那张脸,当初的自己觉得陆行舟打断了自己的情绪,被扫了兴,于是黑着脸回家了。
至于林末,当初是想着与之结婚的时候,再动他。
却不曾想过,这些是当初的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潘宇听完后,连连感叹,最后,他多了一句嘴:“现在怎么办?林末还继续放在这?我看他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啊,你解气?”
郑骞冷笑一声,眼中的阴鸷瞬间迸发:“把他的脸划花吧,已经算仁慈了,他做的那些龌龊事,足够他死十次了。”
“以后给他找些有怪癖的老男人,你生意做了这么久,怎么样让人生不如死,你比我清楚。”
已经沦落风尘,却又没有了色相,潘宇不难想象林末以后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应该沦落的下场。
潘宇看着他的态度,暗叹这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杀伐果断的郑骞,而不是现在这个满脑子都是陆行舟的人。
果然陆行舟就是郑骞的死穴,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到陆行舟,可一定要好好巴结巴结,毕竟搞定了嫂子,就是搞定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