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焰本来都快忘了。
听到余念的名字，顿时没好气道：“人都走了，看哪门子的电影？”
“走了？”季文舟一愣，“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趁大家睡觉的时候偷偷走的。”江澄焰说，“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话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传来季文舟欲哭无泪的声音——
“江澄焰，你还我小可爱！”
江澄焰：？？？
“他自己要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因为你对他太凶？昨天吃饭的时候还说人家没长手…江澄焰你没人性！”
“……”
“念念身上那么多伤，又和余家闹翻了，出去要怎么活啊！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Omega？”
季文舟一番话，让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江澄焰更加烦躁了。
“他可怜不可怜关我什么事？还有，你是最没资格质问我的人，余念胆子小，说不定就是被你这个老流氓吓跑的！”
“嘿，说谁老流氓呢……”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吵了几句嘴，江澄焰忍无可忍，挂了电话。
之后季文舟又打了几通电话过来，江澄焰都没接，最后直接给他拉黑了。
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休息日他不用去公司，也不用去学校。
反倒是给了他不少胡思乱想的时间。
半根烟下去，江澄焰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最近他的身体有些奇怪，时不时就会出现躁动不安，心率过速的情况。
江澄焰怀疑自己没休息好，昨天早早就睡了，结果今天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犹豫片刻，他又把季文舟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主动打过去。
嘟声过后，季文舟接起来。
“江澄焰，有种你就拉黑我一辈子！反正我也不缺你这一个朋……”
“文舟，我好像生病了。”
“你是病了，你还病的不轻呢，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你说拉黑就拉黑，江澄焰你是不是觉得信息素比我高一级就了不起？”
季文舟应该是真生气了，滔滔不绝喷了半天。
江澄焰也没打断他，等他喷完才问：“痛快了？”
“嗯，痛快了！”季文舟长舒一口气，“所以，找我什么事？”
“我最近总是胸闷气短。”江澄焰说，“心里像是憋了一团火，放不出去。”
季文舟沉默了几秒，又问：“还有别的症状吗？”
江澄焰：“感觉很烦，见谁都想揍一顿，尤其是Alpha。”
这次对面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半晌，季文舟严肃道：“我在市医院，你过来一趟吧。”
“现在？”
“对，现在。”
“我是得什么绝症了？”
“别问那么多，先过来再说。”
季文舟严肃起来和平时吊儿郎当的状态截然不同，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点医生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比平时更具有威慑力。
半小时后，江澄焰驱车来到市医院。
季文舟是市医院分化科的实习医生。
虽然是实习医生，但因为父亲院长的身份，还是被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江澄焰刚坐下，季文舟便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然后问：“之前开给你的Alpha抑制剂，你都按时使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