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烦粗暴的性事甚于一切,又怕推拒得厉害,真让他死在了床上。
李渡见我走神,神情有些阴鸷。他垂下头吻住我的脖颈,咬下一串细碎的红痕。
我颤抖着被他肏上高潮,眼前发白,浪潮般的快意让我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后穴中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出,将身下的布料都浸湿了。
大量的浓精灌注进正在高潮中的肉道里,李渡将手放在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揉着,强烈的饱胀感让我像是深处海水之中,被欲望的浪潮推着不断沉浮。
“呜……”
太子退出以后仍旧没有放过我,肉穴中含着男人的精水,还未来得及排出就被插进了一只冰凉的塞子,敏感的肉腔被迫吞吃下略带金属质感的塞子。
我低头看时才发现末尾竟还连着一串白色的绒毛,似是一根狐狸尾巴。
李渡揉捏着我泛红的臀肉,像为狸奴顺毛那样撸动与后穴相连的白色尾巴,吊诡的快意让我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成了一只淫荡的小狐狸。
“真是和你父亲一样。”他轻叹一声,将我搂抱在了怀里,“都是狐狸罢。”
我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眸中覆上水雾后澄澈得像一汪秋水。
太子像是无法忍受我的目光,他微微偏过头低声道:“别哭。”
他深吸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庞,柔声说道:“沈大人无事,阿簌。”
“你父亲很爱你。”
李渡凝视着我的眼睛,略带艰涩地说道。
小番外
沈簌从积香寺出来时外面正聚了些人,他蹙着眉头压低帽檐绕了过去,但还是有人眼尖地看见了他。
是他的一位同僚,姓崔,单字一个升,祖上是博陵人,今年才刚入的礼部,那张面庞年轻得近乎带着些稚气,没事就爱来讨扰他。
“沈大人!”青年低声唤他,眼睛明亮,似乎坠进去许多星子。“您也来上香啊?”
崔升说话有些直,愣愣的,时常不经意间就把心底话说出来了,陆袭明一见他就烦得厉害,总叫他去做那些麻烦事,一刻也见不得他闲着。
这样的性子照理来说是很难混下去的,但他在礼部还颇有些人缘。
十一月的汴梁,天气颇有些寒冷,但崔升身上好像带着无尽的热气,见沈簌不言,他也没有丝毫的恼怒,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您听说了吗?方才太子殿下似是来过——”
沈簌的目光凝在远处的一株梅树上,既不想和他搭话,又不便直接走开,只能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往下说着。
“不过长官您可放心,我才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徒。”他面上带笑,似乎沈簌就算始终一言不发他也能这样说下去,“只是听说日前东宫的属官外调了许多人,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崔升有意挑起沈簌的兴致,但沈簌仅是露出一个微笑,便迈开了步子。
他没兴趣。
崔升愣了愣,似是终于意识到沈簌情绪不对,旋即快步跟了上去。青年的面孔带着些委屈,他嘟嘟囔囔地说道:“您放一百个心,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您到哪儿下官都永远追随,绝无二心!”
他拍了拍胸脯,似乎要用胸腔里的心房为自己的话作保。
沈簌轻笑一声,终于说道:“我才不是你的长官,这话对陆袭明说去。”
崔升见他笑了,忽觉一阵春风吹过面庞,他赶忙顺着沈簌的话往下说,又挑拣了几件有趣的事说予沈簌,着意要逗他开心。
他是会说话的,说得还好听。
等到二人在寺外转了半晌再回来时,院里仍旧聚着许多人,沈簌平日常到积香寺,但从未有一日这样热闹过。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簌看向崔升,低声问道。
他也不知这句话怎么突然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只是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
崔升错开他的目光,他自小就常被父祖笑骂面皮忒厚,但对着沈簌时,他连一句失礼的话都说不出来,每每被他看过来时,总觉得魂魄都要失了大半。
“下官也不甚清楚,不过我从兄先前在东宫任职过,说是比礼部要清闲许多。”他说到这里表情耷拉下来,“这回调整后东宫有许多清要的空缺,连太子司议郎都空了下来,也不知多厉害的人才能补去。”
沈簌轻声应道,表示自己仍旧在听,但并未再多言。
崔升悄悄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扬起唇角:“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下官听说过些日子是您的生辰,早早就为您备好了十来件的贺礼,包您喜欢。”
沈簌有些讶异,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贿赂长官,该处以什么罪罚?”
“哎呀!”他带着些委屈地解释道,“不过是些字画折扇,都是我亲手制出来的,下官的一片心意到您嘴里怎么就成了贿赂呢?”
还没等沈簌说什么,崔升就已经露出了笑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下官有没有荣幸到时候与您一道庆祝?”
沈簌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来拒绝。
青年只当他已经应允,自顾自地往下说着,他面上平静坦然,心中却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
沈簌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这些年对他怀有情爱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故作高傲试图博取他的注意,有的人谦卑到了极点,还有的人偏不好好待他,非要在背后编排他。
但沈簌从来没有理会过任何人,他就像一朵生在山崖上的花,高不可攀,又诱人采撷。
崔升却觉得他不是真的花,更像是由冰刻出来的,他坚定地认为沈簌这颗心是可以被暖化的。
他坚定地相信这件事,正如同他坚定地认为冬天过后会是春天一样。
第50章
139
那一瞬间李渡的眼中流露出少许的脆弱,就像是在控诉李纵待他多有不公,但他这片刻的真情是多么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