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神情恍惚,想起少年时看过的春宫图,那些画卷他以为自己早都已经忘却了,但这一切在沈簌解开他腰间玉带的瞬间尽数苏醒。
他压抑了经年的欲望终于被沈簌点燃。
沈簌的面庞染上绯色,身上也泛着淡淡的粉色,被肏开时他紧咬住李澈的肩头,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声。
“慢、慢一点。”
他双眼迷蒙,脸庞湿漉漉的,低声地恳求道。
许久没有经历过性事的紧致肉腔架不住初开荤处子的疯狂顶撞,青年柔嫩的指尖下意识地掐住自己的奶头,拉扯揉捏,希冀借此可以令淫洞的深处渗出更多的汁水。
李澈温柔地亲吻他的眼尾,舔舐过他的眼泪。但身下的动作却没有片刻的停滞,直到将花腔肏弄得水汁盈盈才满意。
他低下头咬住青年嫣红的乳豆,就像孩童般吮吸拉扯着软嫩的奶粒,给沈簌带来阵阵酥麻难言的快感。片刻后他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眼眸像是在控诉沈簌,为何没有奶汁?
沈簌想要用手臂捂住眼睛避开他的目光,却被扣住了手腕,只能被迫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肏到高潮。
“阿澈……”
浪涌般的快意让沈簌的眼神愈加涣散,肉道不断地收缩夹紧,肆意泛滥的淫水冲刷着在穴中抽插冲撞的肉刃,大量的浓精射入花腔的深处,让沈簌的脚背都紧绷起起来。
他腿根颤抖,肉刃抽出后,湿热骚软的淫洞淅淅沥沥地溢出汁水,将身下的软布打湿。
床帐中尽是旖旎的香气,沈簌的身躯绵软无力,李澈将他抱起,点燃了蜡烛。
烛光之下,楚王的面孔肖似他的父亲,尤其是侧颜与下颌的线条,那让太后本能地感到亲近。
太后来到清宁宫的第一夜,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性事中痛苦又欢愉地度过。
尽管如此,清宁宫还比楚王府更讨沈簌的欢心,李澈贵为楚王,但府邸却俭朴得过了头。
太后喜欢玩乐,喜欢骑射,楚王便将射生军中最精锐的一些人辟出来专门护佑他。
不会有人来怪罪他,尽管这是在先帝的孝期。他还活着,对朝野众人而言,就已是先帝驾崩后最大的喜事。
除此之外,沈簌最喜欢将头埋在李澈的肩窝,他只得一边看文书一边忍受着他。这青年粘人得紧,时常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但楚王舍不得放开他。
第57章
157
新年的时候新帝改元雍庆,大赦天下,为这个因先皇丧葬而充斥悲伤的节日增添许多喜气。
沈簌在冰上玩乐,险些坠入水中,救下他的军士因此被越级提拔,陪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受了赏。青年展颜,踮起脚亲吻表情有些严肃的楚王,而后飞速地跑着离开了殿中。
“要小心——”
李澈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不远处闹成一片。
从前李纵在时,他还矜持许多,只是和护卫稍微有些交往。现在没人管得了他,楚王又多有纵容,于是射生军的军士彻底成了他的玩伴们。
他向往行伍,却不乐意受拘束,兴许是有些将才。
楚王暗自想到,他回过头时,沈燕直正端起桌案上的杯盏轻抿,宰臣的姿态极尽风雅,很难想象本性嗜好玩乐沈簌竟是他的孩子。
沈符站在他父亲的身后,静默不语,陪在李澈身旁的依然是王决。
“让我带他走。”
沈燕直再次说道,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宫人掩上大殿的门后,谈判正式开始。
萦绕在楚王与太后之间的暧昧气息已经昭然到不需要去挑破,当沈相抛出自己退隐这一筹码时,王决比楚王更快地做出了反驳,李澈的神情骤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沈燕直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视线几乎窥破了李澈的内心世界。
二十多岁的青年,纵是再成熟,再谙熟官场与政治斗争,也不能将自己的内心全副武装,他的弱点和底线清晰又明了,让沈燕直觉得有些可笑。
楚王深吸了一口气,他双手合十,轻声道:“您的忧心我能理解,但是让太后假死一事恕难从命。”
“您觉得皇宫对太后来说是囚笼,如若您抹杀他的存在后,天下都将会是限制他自由的樊篱!”李澈的神情微动,他无法克制真实情绪的流露,“何况您致仕以后,逆党若是蓄意报复又该如何?”
沈燕直扬起唇角,说道:“殿下,虽然您是阿簌名义上的继子,但这些都与您无关吧。”
楚王愕然,还是王决为他解了围。
李澈偏过头平复情绪,他是着意令王决来做调停者的。他本就不在理,沈燕直又极擅长诡辩,没有王决来做缓冲,指不定要打起来。
楚王最终退让,应允太后定期归去沈府。
殿门打开后,中使匆匆来报,说是西凉的那位太后正式登基做了皇帝。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人,顿时换了面孔。
雍庆元年,就这样开始了。
但沈簌关心的只有他现在吃一碗冰酪,李澈会不会发现。他敏感聪慧,总能凭着些许的细节推断出楚王是否忙碌。
当他从书架的边上猫着腰钻出来的时候,正有一名宫人为他摆上小食与甜点。太后眼尖地瞧见白色的瓷碗里盛着的正是他挂念着的冰酪,内官的相貌十分普通,但眼神却很温和。
就像是早已在暗处无数次窥探过他。
但他温柔的目光并没有让沈簌反感,他轻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内侍吗?”
他恭顺地应答,服侍着太后吃茶点。简单吃过后沈簌又有了玩闹的精力,他蛊惑般地说道:“你来陪我画画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