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抱他进浴池,沈簌腿软得厉害,被他揽着才不至于向后倒去。
他将头埋在李渡的肩窝里,热水暖了他的躯干,也将他的心软化许多。要是心情不好,他早就将李渡一脚踢下床了。
李渡的两指呈剪状,轻柔地探入他的穴中,小心地将射入的精水导出。
沈簌的眼神迷离,他的嗓音清越,贴在李渡耳边说话时简直要夺去他的心魂。
“兄长,你亲亲我……”
如果不是一直和沈簌待在一起,李渡都要怀疑他喝醉了。他吻住沈簌的唇,青年霸道地长驱直入,反倒将他亲懵了。
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相似的血缘令李渡生出一种诡谲的念头,自己是沈簌在世上最亲近的的人。
从前他就以此自居,虽然惨遭沈簌的否决,但现在他更加自负。
他和沈簌的隐秘关系给他一种别样的安全感,血缘才是他和沈簌间谁都斩不断的羁绊,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重蹈覆辙。
他得表现出元配的气度,顾全大局,方能更持久地拥有沈簌的爱。
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全然是爱,更多的只是对他的习惯。但这已经是很好的进展了,从前沈簌恨不得他赶快去死,他坚信今后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一定会温暖沈簌的心的。
李渡将沈簌从水中抱出来时,他已经快要睡过去。太后的脸庞粉粉的,极是可爱,李渡忍不住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今天可以宿在会宁殿吗?”他轻声地试探道。
沈簌“嗯”了一声,蹭蹭他的脖颈,便又阖上了眼眸。
最终太后从善如流,在朝臣的多次进谏后,将长兄调任回朝。李渡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是断然不愿因沈符的事与沈簌起争执的。
诏书下达时,小太子正跟着他的新老师学习易经。
皇帝的易经师从先皇宰相、玄学大家陆承临,太子则师从他的长子礼部侍郎陆袭明。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沈太后亲自到场。
好在陆侍郎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在太后的目光下顺畅地上完了他的第一回 课。
“乾卦的卦辞元亨利贞,先皇的第二个年号正是取自于此……”
沈簌记性极好,读书时又格外勤勉,若是真论起道来,陆袭明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太后并未故意刁难他,只是安静地吃着瓷碗里的冰酪和紫苏膏。
伊始时他还会在李峤面前装一下大人,没过多久就露出了原形。
不管多少岁,沈簌都是小孩子。
他摸了摸腕上的银镯,在下课后站起身,牵过太子向老师告别。
陆侍郎面上带笑,眉目含情,视线一直没从沈簌的身上移开,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在引诱太后。
太后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很冷漠地转过身走出殿。
但午膳过后,陆袭明还是如话本中的妖妃那般,寻得了在沈簌身边独处的机会。
有时事务繁忙,沈簌时常在书房内室的榻上小憩。天已经热了,他午睡前也喜欢沐浴一下,然后穿着宽松的衣衫入眠。
并不光风霁月的陆侍郎单膝跪在地上,分开沈簌白皙修长的双腿,用舌尖舔上浅粉色的穴口。
沈簌的身子很敏感,猛地抓紧了他散下来的头发。
陆袭明太熟悉他的身体,双手揉捏着他臀根的软肉,舌头模仿着性器肏入花穴之中,还没舔弄几下,肉腔深处便泄出淫水。
湿滑的舌头在肉穴中来回地抽插,逐渐将这腔淫洞给舔开,甘甜的汁水昭示出他正在动情。
那双柔软的手松开陆袭明的长发,他克制住心中更为暴戾的冲动,只是掩住自己的口。但陆侍郎却主动地扣住他的手,他像是在鼓励沈簌,可以更加粗暴地对待他,他甘愿做他泄欲的工具。
沈簌的双腿因攀升的快感不断夹紧,陆袭明不得不掐住他的腿根,浅红色的指痕暧昧地印在白皙的皮肉上。
被唇舌侍弄的感觉太过奇异,迭起的快意让沈簌很快就射了出来,穴中也溢出大股的淫水。
“阿簌吃了太多的甜食,所以才这样甜吗?”
饶是沈簌,听了他的话也有些脸热。
“你闭嘴。”
陆袭明轻柔地用浸湿的软布擦过他的腿心,沈簌的脚掌踩在他的肩头,深红色官服上的刺绣弄痒了他的足心,他也要怪陆袭明。
陆侍郎低眉顺眼,也不去反驳。
雍庆三年夏四月,沈符从西北军中归来。
听闻这一消息时,沈簌正在为李峤梳头发。
“我哥哥要回来了,你还没见过他呢。”他轻声道。
“我听陆先生讲起过。”戴上发冠后小太子接过木梳,放在了一旁。
沈簌看着梳子愣了片刻,他忽然想起沈筠,他的长姐。
他握住李峤的手,眼中澄净,温声道:“我带你去见见他。”
太子第一次登上宣德门,他好奇地看向人群,高高的城楼之下,是无数盼望沈大人归来的人。
“我哥哥吧,虽然对我很不好,但对别人都还不错。他是那种有古时遗风的正人君子,做官做得也可以,所以很多人都挺喜欢他的。”沈簌低声说道,“我就不一样,我就是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