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脑子一根筋的理工男,几个朋友这么想着,竟然就这样直接问了出来。
江喜哭笑不得,“没有,他在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离婚?也没有结过婚!”
“没有小孩,他没有,没有什么违法的行为,不是,你们别这个表情,真的没有。”
“我见过他爸妈,他也见过我妈,哦,我们爸妈都认识。”
这么一说来,江喜忽然想到,就是自己爸妈把自己送到了纪睿辞家里。
“爸妈都认识?!!那那不过是…………你妈和她是闺蜜???”
这是什么情况??包办婚姻?童养……夫??
几个朋友的表情都如遭雷劈,一个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场一共才7个人,都是认识好几年的,江喜突然就很想公开,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嘴里有淡淡的酒味,清如泉水,他正色认真地说:“我对象是男的,不是富婆,但也……挺富的。”
江喜盯着自己的手,刚才下车前,纪睿辞突然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圈了圈,说:“下次给你买个镶着10克拉全美方钻的金戒指,戴在这里,这样出门我比较放心。”
场面又陷入了寂静,酒店外一辆警车路过,警笛子“呜哩呜哩”地飞驰而过,房间里的沉默顿时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这信息可太爆炸了!
一群直男觉得自己遭受到了不一般的打击。
江喜说的时候无比英勇,说完之后却突然有点怂了,他回想了一下纪睿辞以往跟他的朋友们通话时,完全不避讳,且相当自然大方,用最平常的语气介绍道:“我的小男友在旁边。”
“男朋友生气了,我先哄哄,会议半小时后继续。”
“谁在后面?男朋友啊,还能有谁?”
甚至有时候在床上接电话,纪睿辞也完全不避讳,还有几次将电话贴在江喜的耳边,“宝贝出个声。”
江喜反应不过来,往往会迷糊地下意识说“什么?”
纪睿辞将电话拿开,对着电话那头说,“在陪男朋友,非工作时间不谈这些。”
然后将电话挂掉。
一切都很自然。
纪睿辞的朋友大多都是圈内的,再加上他在微博上明目张胆的偏爱,以及次次直播都不刻意隐瞒,两人在圈内的柜门几乎是透明色的,也就只有像TC和十一这种脑子比一根筋还少了半根的人才一点都看不出异样,甚至对江喜是纪睿辞家的亲戚小孩深信不疑。
也许江喜年纪太小,也许真的是经历的没这么多,江喜自问做不到这么自然,甚至像现在,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们,他都做不到很自然。
可纪睿辞分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俩的关系也不是见不得人的。
江喜看着寂静的各位,有些讪讪地开口:“你们……介意?”
“啊……不介意。”
“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介意个屁,你就是现在把你对象叫来在我面前亲嘴儿我都不介意!”
一旁的同学拍了说话这人脑袋一巴掌,“说过了哈!不过真不介意,我们又不是清朝遗老,这,这,恋爱自由。”
“啊,对对对,我就说哪个小姑娘能把我们喜蛋拿下,我们都这么尽心尽力教你怎么防女人了怎么一时没看好就被骗走了,原来是忘记教你怎么防男人了。”
“什么男人?!什么防男人?!”刚才倒下的于子愿突然醒了,听到了后半句,眼睛瞄到被围在中间审讯般的江喜,突然喊道:“我们这全是男人,T神放心吗?”
江喜冷汗都下来了。
靠,这孙子怎么还直接把名字也说出来了!
江喜不介意让大家知道他有男朋友,但是他不确定纪睿辞愿不愿意让圈外人知道他。
还好于子愿刚醒,口齿不清,声音语调乱七八糟,大家都没听清。他强撑着站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到江喜面前,做势要保护他,张开手,背对江喜面对着其余的七个人,“我跟你们说,他男朋友很厉害,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是,但我吧,是我把人约出来的,要是不能,不能这个完璧归赵,我就死定了,你们别盯着他!”
江喜闭了闭眼,不忍目睹于子愿的傻样,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问:“打哪里能把他打晕但是不打死?”
一个医学院的朋友赶紧站出来,“我来吧,我来。”
在场酒量好的就没几个,还没喝到后半场就已经倒了一大半,江喜作为在场最清醒的人,做主把后面唱K以及换场地继续喝的安排给取消了,喊来服务员将几个东倒西歪的人直接送上了饭店楼上的酒店。
一切忙完后,江喜和最后两个清醒的人在路边打车,他俩打车,江喜等车。
晚上十点的浅州市南山区商业中心人声鼎沸,打车都打了好一会才有司机接单,两个朋友倚在路灯旁,醉醺醺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没一会,江喜的车先来了。
熟悉的巴博斯停在路边,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江喜打开车门,要坐上去的时候突然回头问:“你们的车还有多久?”
“十来分钟吧。”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江喜有些犹豫,纪睿辞看了他一眼,确认小孩确实没喝多少酒之后,开口道:“送他们回去?”
江喜得令,“你们取消排队吧,上车。”
两人喝了酒头重脚轻,站着确实累,收了手机就上车了,坐到车后座后才想起来问司机是谁。
纪睿辞没开口,他并不干涉江喜在他朋友面前对自己的称呼,反正什么离谱的称呼都已经见识过了,什么“家里的叔叔”“妈妈的同事”,更离谱的甚至还说过他是“同学的爸爸”。
但这次江喜没犹豫,非常爽快地回答:“这就是我男朋友啊。”
纪睿辞只花了一秒就懂了前因后果,想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介绍过了,他淡淡地开口:“你们好。”
突如其来的会面让后座二人有些措手不及,强行清醒后忙不垫底道:“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