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去关注这个问题,羽蛇想了好一会才说:“也许35,或者还要多一两岁,我忘了。”
夏杨:“一个多么好的年纪,值得喝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书房里响起。
羽蛇的双颊因为饮酒,微微泛着红晕,眼神也逐渐变得朦胧起来,他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
从未试过这么轻松,从未试过这么喜欢自己,只因对面有一双眼睛,始终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你要不要释放兽态,在我家休息一会儿?”夏杨拿掉羽蛇手中的酒杯,转身带羽蛇去客房,那儿有一张专门为对方准备的宽敞贵妃椅。
他承认他有私心。
一方面是想看羽蛇的兽态,一方面是为了拉近和羽蛇的关系。
只要对方用兽态在他家休息过,心理上会更加认同这段关系。
别人的家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哪怕是领主也不例外,假如不是酒精的作用,没有夏杨的鼓励,他绝不会在别人家里释放兽态。
羽蛇在夏杨的鼓励下,再次扯下自己的衣袍,展现出兽态。
客房足够大,羽蛇借着两分醉意,张开自己巨大的翅膀,他一扇动翅膀,屋里的窗帘顿时无助飘荡。
房间中的小摆饰也摇摇欲坠。
夏杨的两分醉意顿时清醒了一半,他哄着羽蛇收起翅膀别扇风了,屋子都要塌了,要不就去天台!
“沙叶,整个房间都要被你扇乱了。”夏杨无奈,为了挽救那些值钱的摆件,他只好抱住羽蛇的翅膀,试图将对方拉到贵妃椅上。
要不床上也行。
“不去天台,会被看见……”羽蛇感觉到自己的翅膀被束缚住,他动来动去都动不了。
“你醉了,睡一觉。”夏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羽蛇拉到床铺上,但对方只有上半身在床上,整条蛇尾还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夏杨的错觉,他感觉羽蛇是在故意为难他,浑身都透着一股促狭和孩子气。
可他很欣慰。
羽蛇应该很少对朋友露出这一面吧?
或者说,羽蛇他有别的朋友吗?
“你这条醉蛇……”夏杨嘀咕,然后任劳任怨地去抱对方在地板上摆动的蛇尾。
羽蛇的确是故意的,他蛇尾躲着夏杨,不让对方抱起来,两个人的对峙中,夏杨被羽蛇的尾巴绊倒在地毯上,片刻后,他的双脚就被蛇尾缠了起来。
“喂……”夏杨恼火。
调皮的醉蛇,将他拖到贵妃榻上,然后用蛇尾尖尖戳他的脸,简直像极了释放天性的熊孩子,十分欠揍。
“沙叶,你再这样……我会把你翅膀上的毛都撸秃。”
“不,你舍不得。”
那天,他把自己翅膀上的羽毛拔下来送给少爷,对方紧皱的眉头他还记得,那是替他感到痛吧?
其实一点都不痛。
羽蛇趴在被面上讷讷地心想。
领主已经出去半宿了,黑猫才收到消息,领主喝醉了宿在少爷家里,明天再回来。
这像话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台上的轻纱照射进来,轻柔地落在羽蛇洁白的羽毛上,晒得他暖融融的。
醒来的那一刻,他怔住,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
他一直身处于黑暗里,以为自己也是黑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乍见阳光,却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羽蛇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想起了昨晚的那场胡闹,其实他根本没有醉成那样子,只不过借酒放肆一下。
不得不承认,和少爷在一起很开心。
羽蛇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信任,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你醒了?起来洗个澡吃早餐。”夏杨探头进来,他似乎也才刚醒,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
“……”羽蛇难得害羞,就好像脱离了领主的身份,他此刻只是沙叶。
起床望着屋里的一片狼藉,罪魁祸首淡淡移开眼睛。
这不是他干的,是翅膀和尾巴干的。
夏杨陪着羽蛇吃了一顿早餐,期间羽蛇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要说那些一时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来破坏这么美妙的早晨。”
羽蛇:“……”
吃完,夏杨把对方送了回去,除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还有一些吃的:“要是你想吃我做的肉沫蛋羹,随时可以来我家找我。”
政治上的事情真的不急。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夏杨希望给羽蛇更多的时间去消化,去慢慢考虑清楚局势和未来。
这样无论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