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将身上的气味去得干干净净。好本事!还有他的额角,平整光滑,丝毫瞧不出半个小时前在地上磕得红肿。
托现代医学的福,消肿喷雾几分钟就达到治疗效果。
披了七百多年的马甲,都成精了吧?心思缜密,细节满分,难怪长久以来都没有人发现他和秦默的相似之处。
事实上,要不是鲛人只对一个伴侣发情,自己也发现不了男朋友的马甲。
而且,有一点他非常好奇。
墨斯作为半鲛,可以闻到他散发的求偶信息素,那么,当“秦默”也闻到他散发的求偶信息素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别乱动,乖一点。”
墨斯·迦尔被他蹭得脖子发痒,进屋后,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手指摸着他的湿发,问道:“怎么不擦干头发。”
蓝鲛发出模糊的声音:“懒。”
借着体内残存的酒精,他大胆地赖在男人的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地摸索,一会儿摸背,一会儿摸胸,偶尔还按按男人坚硬的肌肉,玩得不亦乐乎。
手指的触觉最敏感,摸过秦默再摸墨斯,可以清楚地判断,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蓝鲛的手滑进男人的衣襟里时,墨斯握住他的手腕,低头道:“不要闹。”
蓝鲛无辜地眨巴眼睛。“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小木牌。”
墨斯嘴角上扬:“现在是我的。”
松开蓝鲛的手,主动解开扣子,取出紫檀小木牌。
蓝鲛捏着小木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分钟,塞回他的衣领里,手指离开时,不忘摸一把男人的肌肉。
墨斯失笑,由着他放肆,放松地靠着沙发,紫眸幽深。“昨天不是刚和秦默吃过饭?今天怎么又吃?”
蓝鲛正戳他坚硬的胸肌,听到问话,耳鳍晃了晃。“昨天秦默请我吃饭,礼尚往来,今天我请他吃饭。”
“是吗?”墨斯·迦尔道,“你们关系不错。”
“秦哥帮我了很多忙,我很感激他。”蓝鲛理所当然地道。
墨斯·迦尔眉毛一抖,问:“我呢?”
蓝鲛摸向他光滑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记。“你也帮了很多忙。”
墨斯·迦尔得了一记亲吻,舒展眉目,轻轻地握住小鲛人的手,放在唇边摩挲。
换在平时,蓝鲛早就羞得逃之夭夭了,今天喝了酒,又想试探男人,暂时抛开矜持,做些伴侣之间的亲密动作。
“我帮得多,还是他帮得多?”墨斯·迦尔亲完他的手心,继续发问。
蓝鲛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瞧出了一丝妒忌,他忍着笑意,侧首想了想,慢吞吞地道:“这不好比较,性质不同,无法比较。”
“性质怎么不同?”男人打破沙锅问到底。
蓝鲛从他怀里出来,挪到沙发的另一边,尾巴在地上拍了两下。“哪有那么多问题?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秦哥的父亲还是你的老部下呢!你们的关系比起我来,更亲密吧?”
墨斯·迦尔见小鲛人快要炸毛了,敛去多余的情绪,温和地道:“是,我们算朋友。”
蓝鲛眼睛一亮,搂着抱枕道:“那……我们找个时间,三人一起吃顿饭?”
墨斯·迦尔望着小鲛人晶亮的蓝眼睛,不紧不慢地道:“我忙,他也忙,怕是抽不出时间一起吃饭。”
“是吗?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说着,他手指一点识别器,拖出通讯录。
墨斯·迦尔不动声色,右耳上的耳环亮了一下。
蓝鲛边找出秦默的通讯号,边偷觑旁边的男人。
看样子,一点都不紧张呢?有备而来?
抿了抿唇,他给秦默拨打视频电话,“嘟嘟嘟”声立即响了起来。
墨斯·迦尔背靠沙发,眼里含笑,神色自若。
蓝鲛竖起耳鳍,时刻注意男人手腕上的识别器。
皇帝的识别器与众不同,外型高端,颜色金黄,与秦默银色的识别器截然不同。
“嘟嘟”声响了七八秒,墨斯的识别器毫无反应,而秦默的电话也没有接通,直到响起系统提示音,蓝鲛才挂断。
“看来秦总在忙。”墨斯·迦尔道。
蓝鲛皱眉:“他确实说过公司有事。”
之前不管什么时间,给秦默发信息打电话,他都能第一时间回应,这会儿呼叫了半分钟,不仅没接,还系统自动挂断了。
他看向皇帝陛下。
呵呵——
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要本人在,无论他打多少个电话,秦默都不可能接电话,反而从侧面证明,秦默就是墨斯。
收起通讯框,蓝鲛淡定地道:“等晚一会我再给秦哥打电话。”
墨斯·迦尔问:“你头不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