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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记得以前放学来,这里还门庭若市,有很多都市丽人聚集在一起。今天只有一个人在点单,旁边的露天座位全部空置着,生意明显变萧条。

好在这也减轻了我的心理负担,我走过去和店员说:“你好,我要两杯椰香芋芋……”

我拎着两杯奶茶又返回学校,在走廊站了十分钟,魏丞禹他们班终于下课了。我站在很不显眼的地方,等大部分人都走掉了,才从后门走进去。有人看了过来,但目光又很快移走,像只是下意识确认门口走进来的是谁而已。魏丞禹在理书包,顺便和他的同桌聊天。

我走过去他就看到了我:“你还没走?”

我举了一下手里的纸袋:“请你喝奶茶。”

“啊,你自己去买的?”他说,“胆子变大了。”

等到了走廊,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又说了一遍:“谢谢你。”直到今日我才敢承认,俞勉的事情一直梗在我心头,只是我之前一直尝试叫自己忘掉。

魏丞禹在把奶茶上下颠倒摇混合,闻言调侃道:“完了,你可别以身相许吧。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这么铁的关系,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真的。”

我脚步一顿,只得嘴上说“嗯嗯”,想了想又额外画蛇添足承诺:“不会,你放心。”

突然心里有点难堪,其实刚刚确实有以身相许的荒唐念头掠过脑海。我真不要脸啊。

作者有话说:

魏丞禹:百因必有果,俞勉的报应就是我

余勉这件事因为受到人称限制,就先到此结束了,之后会通过其他人再补充

第31章 真是腹肌!!!

新学期像一出戏剧,以拉开红帷幕的方式上演了。我每天中午会等十五到二十分钟,等魏丞禹他们班收卷了以后一起去吃午饭。一开始只是我俩一起,然后他的同桌加入,然后有几个男生一起加入……

魏丞禹又交上了很多新朋友。

他的新同桌童铭虽然和我们一起吃饭,但不怎么说话。其他人则七嘴八舌,说童铭是池面帅哥,本条年级的颜值之光,是流川枫从灌篮高手走进二中。不过我个人还是觉得魏丞禹比较帅。

一天吃饭偶遇李旭洋和王栋,他们说刚被喊去重默了,所以耽误了会下来,又说怪不得平时食堂遇不到,原来我们吃饭这么晚。

我想按照俞勉和王栋的交情,王栋现在肯定也知道我是同性恋了。但是他表现得和以前别无二致,我自然也不愿戳穿这层窗户纸,权当无事发生。

国庆前一天照旧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这次我参加了自己班的走方阵,因为新班级人数变少,人类不够用了。走到主席台下时,我抬起眼,看到台上魏丞禹穿着白衬衫配针织马甲,捧着红色的文件夹在主持:“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二二班……”

高台之下,我是二十五分之一,穿着短袖校服与其他人步调一致,普通到淹没在人海里。音响声在背后渐渐远去时,已经是王雪滨在念高二三班的入场台词了。

等入场式结束回到看台,我看到魏丞禹站在旁边几排的角落,已经换成了运动服,正在让童铭把号码牌帮他别上去。我又把眼睛移走了。

一千五照旧是运动会的最后一个项目,我厚着脸皮挤到看台最前面的栏杆看运动员做热身运动。魏丞禹在中间道,我身旁的几个女孩子,在替他右侧的男生加油,那个男生还朝这里招了招手。

我想如果魏丞禹朝这里看我就也招手加油,可惜没有。

发令枪响,我举起手机拍了好几张照,听见女孩子们说那个男生是长跑特长生,肯定能拿第一。我心里说那可不一定,魏丞禹虽然不是特长生但他是差生。

我拿了瓶水下楼,想在终点附近等人,然后像电视剧演的那样递水,结果一靠近就被志愿者拦住了,说跑道在比赛,不能过去。

于是我只能站在室内那扇门前等。跑道上的人在我眼前的这块长方形视野出现又消失,像两帧定格画面。远处的跑道看到魏丞禹和那个男生跑的很胶着,魏丞禹前男生后,但差距不大。

他们绕过来冲刺重点线,便又在我眼前出现刹那,这次他们的位置调了一下,男生在前,魏丞禹在后,过了很久才出现第三个人。

“男子一千五百米,第一名,谭嘉皓,第二名,魏丞禹……”

我找到魏丞禹的时候,他已经把上衣脱了站在水池边,很潇洒。汗水打湿了头发,又成一根根钢针立着。

我有些担心,把水递给他:“你当心着凉。”

他很满不在乎,然后朝我显摆:“看,腹肌。”

虽然线条紧绷,但只有浅浅几道痕迹,我移开眼说:“这也算腹肌?”只是疑问,并不是激将。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哎我草!”他说完,憋气又收腹,腹部因此勾勒出稍微深一些的痕迹。

魏丞禹并未善罢甘休,接着抓住我的手:“你摸你摸,你摸一下就知道了,真是腹肌!”

神经病吧。我耳朵发烫,但手腕被紧攥着收不回,只得干脆握成拳。最后拳背轻轻刮到了他的腹肌。

“是吧,真是腹肌!”他得逞后很快松开手,打开水龙头掬了几捧水,洗完脸问:“等会吃饭么?和栋栋他们一起。”

我把他的上衣递给他:“不吃了,我下午要坐飞机去深圳。”前几天妈妈给我打电话,先关心了我两句,然后问我要不要去住几天。

他愕然:“深圳?……哦,去看你爸妈?”

“嗯。”我说,不敢看他和他所谓的腹肌,只能把眼神安放在滴水的龙头上。

下午,我带着行李箱在窗户的风景里等到了约定的车。我毕竟还是未成年,妈妈喊了她的助理Cindy来接我。

上次见到Cindy,她还是粉色头发,今天基本褪回了黄色,下车走过来一袭黑衣风尘仆仆,坐回车的副驾驶戴着墨镜一动不动,感觉很累。到了机场再活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行李。

“我可以自己来。”我很不好意思。

她摘下墨镜,露出眼袋和黑眼圈有些重的脸颊。再配上很淡的唇色,我推测她没有化妆。

虽然神情疲惫,但Cindy语气很干脆:“没事,交给我。”

飞机起飞又降落,到达我从未到过的深圳。深圳,深圳。我心中默念几遍这两个字,竟感到心潮澎湃。飞机场之于我像摩登的迷宫,玻璃窗外是停机坪,里面是候机厅、免税店和许多餐饮店,但幸好都是中文,而且Cindy如鱼得水混迹其中,我只需要跟在她身后。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我觉得Cindy真的很累,也很不好意思麻烦了她来接我,问她喝咖啡好不好,她说要杯美式。

五分钟后Cindy笑着从我手里接过那杯黑黝黝像中药的美式,等再上出租车她的话明显变多了,让我怀疑我刚刚购买的是吐真剂。她说最近妈妈不怎么接推广了,本来上周要去悉尼看展也推掉了,现在基本上都在家里呆着,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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