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多血质和抑郁质> 第59章

第59章(2 / 2)

“[震惊][震惊][震惊]还挺年轻的!!!”

“人也很高!!身材不错!!演爸爸屈才了!!”

我一路敷衍地滑到底,发现最后两条是:

“问我们认不认识什么cen小,不知道两个字怎么写”

我读了读那个发音,觉得和本人的大名有点像。

她说:“我只能和他说,你要是说Jack,Tom,我能帮你找七八个出来,你说个中文名,我就不知道了。。。”

可我知道你的中文名叫卢诗宜啊。我一时语塞,走出电梯。

没想到28楼一整层都是捷费的,前台把我引到会议室,我走进去见到了所有熟悉的共事过的同事,也看到了Linda,和她握手打招呼,却唯独没有看见英俊的马总。

房间里暖气很足,我脱下外套,摘了围巾坐下,Lucy侧目打量我,调侃道:“哟,你今天形象很好的嘛。”

“被抓去当群演了。”我小声问她,“人呢?”

“哦,马总亲自去拿请我们喝的星巴克了。”Lucy道,“也去了段时间了,应该马上到了。我就给你点了香草拿铁哦。”

我点点头,弯腰从脚边的包里取出电脑,正好有人推门进来。

我先坐直身,把电脑摆好,余光看见了放到桌子上的星巴克纸袋,谢谢大方的马总。我再抬起头,准备站起来和他问好,并对自己的迟到抱以歉意。

他的眼中也还存着一点未尽的笑意,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

那张面孔在我的梦境中日益模糊,但我却从未真正忘却。

现在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作者有话说:

”挨锤“一句取自王小波的《黄金时代》

第81章 甲方乙方

我像屋檐下的一根冰凌,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旁边的Lucy见我没有反应,站出来解围:“这是我的同事,另一位producer,Li……”

他身体前倾,向我伸出手:“魏丞禹。”

我握住回答:“岑筱。”手很快就分开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坐下后手抖着打开电脑,Linda替我连接上旁边的电视机,我朝她勉强笑笑,低头寻找命名是捷费的文件夹,又有点不认识中文字了。

“哗啦”几声,对面的人打开纸袋,把一杯杯饮料拿出来。

“美式……我的我的。”Lucy站着帮他一起分,“这杯拿铁是肖导的吧?啊这杯是……”

没有等Lucy说完,他把那杯去冰的香草拿铁推到了我面前。我说:“谢谢。”没有抬头看他。

各就各位,就等我发言。我把PPT投屏到电视机上:“好,我们再把流程过一遍……”先调出导演确定好的脚本,肖顺之开始介绍:“那么多余的我也就不说了,主要是讲一下修改过的两个分镜,就是……”

我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魂飞天外,Lucy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我,我赶紧抬头,先不小心和魏丞禹对视,他也在看我。我赶紧移开眼睛,肖顺之说:“Lino,帮忙PPT切一下页。”我如梦初醒地照做。

轮到我,我把选定好的两个场地和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口干舌燥地讲:“明天的拍摄地点在松江,租了一套别墅,主要就是拍三口之家在家的内景,车今天应该已经……”这个要问魏丞禹。

他接道:“嗯,已经运过去了。”

“好。”我点点头,“前几天我们已经去别墅踩过点,基本的生活布置用品里面都自带,我们这边准备了一些吃的,以及爬行垫、小帐篷,方便在客厅布置儿童的生活场景,肖导您如果有需要补充购买的和我们说……”

选角是Lucy完成的,我放上她贴好的孩子和妈妈的演员照片,以及他们的定妆照。此外还有单独一张图片,上面用衣架挂了一套男士的装扮,显然是为“爸爸”准备的。

我开口:“这套衣服是……”我把“马”字吃进肚子,“魏总您的,您如果自己有类似的衣服也可以准备两套。”

“好的。”他回答。

讲到最后,是确定明天的集合地点和用车,我打开Excel文件:“这是大家给我登记过的用车,主要核对驾驶员信息和车牌号,明天门口是凭借车牌号放车的……”

散会了。

大家都站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我也把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拿起来,露出下面压着的灰色围巾。

电脑包,塞不下;丢掉,用太多年,舍不得。其他人都已经慢慢往门口走,我思索半秒,像拔葵啖枣的贼,把围巾夹在外套里,手里拎着包镇定自若地走出去。

导演、场务,他们几个人把魏丞禹包围在中间,我安静地站在最外面。Lucy正和他说:“明天见明天见,您不需要那么早,九点到就行了。”他说好,按了按电梯向下的按钮。

没想到门开了,里面已经站了一半的人。

魏丞禹用手掌拦着电梯门,礼貌地示意我们进去,我强装镇定缀在最后走进电梯,希望门在我背后迅速关闭,但一秒以后头顶的角落发出嘀嘀的超重提示音。周围人朝我投来目光。

我后退一步,朝他们笑笑:“你们先走吧。”

Lucy冲我点点头:“拜拜,你等会早点回家休息吧。”

嘀嘀声消失了,门在我面前缓缓合拢。

我盯着电梯磨砂的银色门看了两秒,发现眼前这两部都正从二十几楼往下,好,人生难免不如意,我去看看三号电梯。

我刚往左挪出一步,他在后面讲:“围巾掉了。”

我心一凉,转过身看脚,他已经走到我跟前,弯下腰把从我外套掉出来的围巾捡了起来,抖了抖捋直递给我。神态不像是记得,那就好,希望他不要记得,不过是前任送过又被退回的普通礼物而已,而且因为洗了太多遍,围巾上原有的纹理也基本消失不见了。

但我还是头皮发麻,出于礼节说了声:“谢谢。”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尴尬是什么时候了,产生了自暴自弃,原地蒸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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