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并没有任何的亏欠,就算有……也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过错……
是自己太过清醒,不肯正视虚拟世界里所有的人和事,也是自己态度不够端正,拒绝相信和倚靠任何感情,一切都是自己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自私自利下的必然结果!
眸光晃动了之后,桑梨把它们垂落下去,习惯了这样掩饰的同时、心底里唯剩下悲楚。
可是自己做不到随波逐流,更是缺少了曾经炙热的情感,哪怕至身于悬崖的顶端无路可退,也再没了纵身一跃的决心和勇气……
所以这样无休止的惩罚……究竟还要延续多久……
无声喘息了之后,桑梨闭上眼眸,任凭眼角的泪水流淌下去的同时身体也随着一道瘫软。
楚寒渊看得真切,也立即出手把人重新揽入怀里,目露出更多的痛苦之后还是执拗一样将他的头颅按压在心口。
对与错都不重要,强求了也未必是最好的结果,道理更是谁都明白。
可却说服不了内心、磨灭不掉痴幻,泥足深陷了之后越是挣扎、反而会越是沉沦,犹如囚笼里饥饿的困兽,渴望自由的同时更加渴望腥甜血液充斥满口里的餍足……
所以桑梨,我终究还是说了谎,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而迫使自己无动于衷,更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放过你的理由!
怜哥儿不敢去主子爷手里抢人,看睁睁看着王爷把桑梨带走也只能在后面急得跺脚。
“放心放心!咱家殿下是舍不得把人怎么样的!”秦吟在后面笑眯眯地劝了一句,舔了舔手里的冰糖葫芦之后那双猫瞳里又闪动出狡猾。
只不过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可以?也是时候轮到自己出手了!
桑梨只晕了一瞬,被男人横抱起来的一刻就已经清醒过来,却紧闭着眸子未曾睁开,同样的也没有选择挣扎出对方的怀抱。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折磨着身心,让自己疲惫的同时更感受着绝望……
而此刻唯一能够确认的,只剩下这种曾经让自己抵触和恐惧的力量……
这种力量太过强大,渗透进身体里的每一处迫使自己臣服,这个怀抱太过安稳……抚慰了灵魂的同时催眠自己接纳,别无选择地认可它成为没顶前的最后一根浮木……
桑梨微微张开唇,手指颤着用力去攥紧男人的衣襟,贪图对方体温的同时放纵自己更深地沉溺进那深邃浓烈的味道中去。
楚寒渊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走进对方的宿处才把人放到床上去,贪恋一样最后嗅了一下他放发顶,这才后退开两步,“桑梨,你要我把你怎么办?”
桑梨抿唇,手指无措一样去抓床沿。
楚寒渊吸气,摇头轻笑了一声,“那就多给彼此一点时间适应,换一种相处的方式?”
桑梨眸光躲闪着半垂下去。
楚寒渊微叹,眸色依旧深不见底,“我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更是做不到放任你离开,桑梨,你应该明白的。”
只从语气也能听出男人的挫败,桑梨咬唇,把想说的话又吞咽回去。
还能说些什么呢?借口用的多了之后,连自己都开始怀疑它的可信度了。
“我放不开你,却也不能继续使用强迫的手段,”男人继续开口,无可奈何间带着一丝丝责备,“我想要疼你宠你、你还视若无物,那就罚你继续做这府里的下人。”
“从现在开始,用你最拿手的技艺来为本王服务,腰封、荷包、布袜、亵衣,从最贴身的开始,每一件都由你来缝制。”
桑梨怔愣,然后耳尖就微微红了起来。
楚寒渊眸色更为幽深,向人又跨进一步,“还磨蹭什么?”
桑梨有些慌乱,四处寻了之后抬眸与之对视,“这里……这里没有丈量尺寸的线尺……”
“用你的手来测。”
男人命令,不容反驳的语气。
不自觉吞咽了之后,桑梨只能抓出笸箩里那卷红色的丝线,紧张地开口祈求:“用这丝线替代……可以么?”
男人蹙眉,却还是张开了手臂算作默许,然后不耐烦一样又低声催促:“快一点!”
桑梨抿唇,匆匆展开丝线缠在手指上,跪下之后从男人脚下开始一寸寸向上延展……
楚寒渊以俯视的角度凝望,看着那红色的丝线在对方皙白如玉的指尖上伸展,看着这个人细致认真的丈量了自己的脚踝之后在丝线上打了个结,然后继续用它来缠绕自己身体的另外一处、重复一开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