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迁流烦躁道:“不去。”
“好吧。”吴玥耸了耸肩,“那到时你自己找个地方随便玩,别呆在国内就行。”
顾迁流因为腿伤休了一年学,现在又和吴玥结了婚,有大把的金钱时间供他挥霍,无数人羡慕的生活。
可男生仍旧烦躁不已,气闷地躺在沙发上,心里还在想要怎么整楚卿那个贱人。
他想到楚卿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住那个医生的模样就恨得牙痒,想把青年从那人身上撕下来,打断腿,关到笼子里,让他再也对别人发不了骚。
甜蜜的时候“宝贝”“宝贝”的叫,结果看他受伤了,就转头翻脸不认人,骂他骂得那么脏,一口一个小杂种。
顾迁流没进顾家前,在巷子里被别人叫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羞辱性的称呼。
后来敢这样叫的人,都被他打得见他就慌张绕着走。
他恨透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可楚卿就偏偏踩着他痛点骂,顾迁流气得眼睛都发红,又想去找青年揍他。
就这样焦躁地过了四五天,吴玥处理好公司的事,再次问他要不要跟他们去南岛,主要是怕他自己一个人玩露馅。
女人提议道:“那是我们家私人海岛,不会有人打扰,你也可以把你的小情人带过去。”
顾迁流刚去医院复查完腿伤。他被楚卿踹过一脚后,左腿曾经断裂的地方就一直隐隐作痛,好像连带着胸腔和心口也被牵扯到了,钝钝地痛。
他毕竟还年轻,被楚卿那么嫌弃地骂,怕自己真像青年说的那样,变成个跛子。
但检查过后,医生说他的伤恢复得很好,感到痛苦可能是心理原因,建议他不要太过焦虑,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一阵。
顾迁流沉默了一会儿,颓废地同意了。
死贱人,他要把他带到岛上折磨他。
顾迁流再次去了大学城找楚卿,但心情已经没当初那么激动兴奋,反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苦楚。
他现在觉得自己也贱得慌,为什么非要巴着这个狐狸精不放。
但他就是想见他。
他体质不好,对很多东西过敏,不能打止痛针也不能吃止痛药。
躺在病床上养伤的那段日子,半夜疼得睡不着的时候,想的都是他,靠想怎么折磨他硬熬过去。
结果见面了,就羞辱了几句,青年就哭成那蠢样,害他什么都不敢做。
他自己都不知道跟多少人有过,那么脏,居然还敢嫌弃他结婚。
顾迁流早已拿到男人现在租住的公寓地址,找过去,却是楚甜开的门。
两人都愣了一下。
女生虽然跟楚卿是兄妹,容貌相似,但却没有男人那股媚意,扎着干净的马尾,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一副端正好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