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清寒,他还是没有那么狠心的,毕竟他曾真的爱过他,再说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回家后傅清寒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而后换了居家服,虽然他身体素质很不错,可毕竟伤口流了不少血,他也隐隐觉得有点头晕,便留在了客卧休息。
见傅清寒没有出门,程诺有点担心他的伤口,又想到他还没吃午饭,于是就下楼煮了碗粥端了上来。
看着热气腾腾的粥,程诺站在门外胡思乱想着。
傅清寒是宝宝的父亲,现在他受伤了,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就当是为了宝宝,也要好好照顾他,才不是他心软了。
程诺有点局促地敲了敲门,又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傅…清寒,我给你煮了粥,你要喝一点吗?”
听到程诺声音,傅清寒连忙从床上起来开门,他面色有点苍白,看着没什么血色,好在并不算特别严重。
“门没锁,以后你可以直接推门进来的。”傅清寒朝程诺笑了笑,侧过身请他进来,又顺手接过程诺端着的粥。
傅清寒闻了闻粥,突然问了句,“这是你熬的吗?好香!”
听到傅清寒的夸赞,程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小声嘱咐道,“你喝了粥记得吃药,伤口不要碰水,小心别发炎了。”
傅清寒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你要不要留下来…监督我?”
程诺脸皮儿薄,哪里禁得起打趣,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嗫嚅着,“宝宝该醒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程诺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清寒眼里的笑意渐消,又变成了势在必得的坚定。
晚上
傅清寒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身上出了很多汗,热的口干舌燥,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应该是发烧了,傅清寒想。
他并没有着急去吃消炎药,而是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半,还可以再等一会儿。
等到九点半宝宝就睡熟了,程诺晚上就能留下来陪他了,不得不说,傅清寒的小算盘打的很精明。
九点出头的时候,程诺轻轻敲了敲门,见傅清寒没来开门,心里有点忐忑,这么早就睡着了吗?
想到今天傅清寒说的门没锁,他可以直接推门进去,程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转动门把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门,黑乎乎的让程诺有点紧张,他没敢关门,借着走廊的光,放轻脚步走到傅清寒床边。
早就听到动静的傅清寒打开了床头灯,佯装惊讶的问,“程诺?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在昏暗的环境里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诱惑着人去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借着床头的灯光,程诺看清了傅清寒脸上的潮红和薄汗,当即皱起了眉,紧张的问,“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傅清寒茫然的摇了摇头,那模样看着有点脆弱,哑声道,“有点热,伤口也有点疼。”
程诺伸手去摸傅清寒的额头,微凉的手掌触碰到滚烫的皮肤,傅清寒一时没忍住,低低的“嘶”了一声。
“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是不是伤口发炎了?你吃药了吗?”
听着程诺焦急的语气,傅清寒轻轻扯了扯嘴角,又拉住他的手,低声道,“程诺,你别紧张,我没事的。”
程诺瘪了瘪嘴,眼眶也跟着酸酸的,他气傅清寒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气自己控制不住的担心他。
“要是今天晚上我没来看你,你是要烧成傻子吗……”
程诺带着细碎哽咽的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傅清寒听的心口一疼,柔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程诺抽了抽鼻子,又去推开他的手,“药放哪里了,先吃点消炎药,要是还不退烧,我们再去医院行吗?”
对傅清寒,他是既看不惯又放不下,也只能无奈妥协,乖乖来照顾他。
吃过药之后,程诺拿湿毛巾给傅清寒擦了擦汗,又用医用酒精擦了擦额头和太阳穴,做完这一切,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见程诺起身要走,傅清寒当即就伸手拉住了他,弱弱的请求道,“别走,行吗?”
虽然程诺有些不放心傅清寒的伤,可想到要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委婉拒绝了,“宝宝夜里还要喂奶,不方便的,你要是难受的厉害,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