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晏看完白觅发来的信息，傻笑着盯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看了半晌，抬头对滕佳说道，“和人事说一下，今年的年终团建去伦敦，让没有护照的员工加紧办一下。”
滕佳一脸“你疯了吧”的表情看着方青晏，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假公济私了。
“行程里是不是还得加上一项全体观看英国皇家舞团的芭蕾舞表演？”
“滕佳。”方青晏忽然神色严肃的看向她。
滕佳紧张的心都吊了起来。
下一秒方青晏展开了笑容，往椅子上慵懒的一靠，“我觉得你最近的思想越来越有深度了，这个提议很不错，就这么办吧。”
你根本就是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吧？
滕佳在心里偷偷吐槽，觉得方青晏真的愈发离谱了。
于是接下来整整四年，方氏集团的年终团建，都和那个叫白觅的舞蹈演员挂上了钩，他在哪个城市演出，团建的地点就被定在了哪个城市。
终于在第五年，团建的城市被定在了维也纳，就连已经连看了四年芭蕾舞表演快看吐了的员工这次都感到兴奋不已。
因为据说这一次，他们将会去维也纳音乐大厅观看表演。
维也纳金色大厅是什么样地地方，哪怕是不懂行的普通人都知道这个地方非同一般，能在这样上档次的地方看一次表演，光是拍照发朋友圈都能炫耀好一会。
但最兴奋的人还是得属方青晏了，从白觅一年前告诉他可能有机会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表演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期待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白觅面前的这一天了。
整整五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他无时不刻不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确定演出时间后的那半年，方青晏更是数着时间过日子。
方青晏自认为是个比较有毅力的人，但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毅力竟然有一天会放在等待一个人上。
“东西到了吗？”方青晏将手头最后的工作结尾，抬头看向进门的滕佳。
“已经到了。”滕佳把手里的礼品袋放在方青晏的办公桌上。
方青晏从里头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打开来看了看，眼神里满是惊喜。
“董事长。”滕佳忽然出声喊了他一声，脸上有些许的犹豫。
方青晏合上盒子抬头，“怎么了？”
“你这次，是真的想好了吗？”
方青晏神色一顿，片刻后看着桌上的盒子露出温暖的笑意，“没有比这一次想的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