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手机里传来拨通号码的声音，一声一声，深深地揪着秦陌的心脏。
就在这么几秒的时间里，秦陌感觉似乎是好几万年那么漫长。
看来是不会接了。
秦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正当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这通五年都未曾拨通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看着通话时间一秒一秒的累积，秦陌霎时瞪大了眼睛。
他凑近听筒想要听一下电话那边的声音，可任他将声音开到最大也是寂静无声。
“喂?”秦陌轻轻地开口问道，他声音很轻，甚至心跳声都要比这一声要大声。
“嗯。”半晌，那边才传来青年沉静的声音。
这一声越过千山万水抵达他的耳边，秦陌顿时感觉心跳如鼓，震耳欲聋。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冲到了阳台上，直到被微凉的夜风吹拂过全身之后才冷静下来几分。
“咳，我、你那边……是不是天还亮着?”电话接通的太突然，之前打好的草稿在这一时间全然被他抛之脑后。脑海里一片空白，秦陌望了望星光点点的夜空，才勉强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是刚问出口，他又觉得这是一句废话。这副样子实在太过寒酸，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又生怕楚致宁会觉得可笑。
“嗯，不过今天天气不好，是个阴天。”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楚致宁没有嘲笑他，而是很平淡的回复道，就如同他们还是五年前无话不说的关系一般。
“有下雨吗?”秦陌有些感激对方没让他冷场，但是过了五年之久，他除了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以外，都没有办法充实他们这几秒钟的通话。
想到这儿，秦陌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是一抽一抽的痛起来。
“有下雨，不过下的不是很大。”楚致宁没有不耐烦，尽管是这么无聊的问题，还是嗓音温和的回复道。
“那你……记得带伞。”秦陌抿了抿唇，声音愈发的低落。
“好的。”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但是那一声太轻了，秦陌更觉得那是自己安慰自己所幻想出的幻觉。
“我还在上班，所以得挂电话了。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楚致宁道，秦陌有些哑然，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那你之后会打过来吗？”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下来，秦陌似乎听见了有叫楚致宁的声音，但是对方没有应答。
秦陌没有急，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等我下班……会很迟。”沉寂了许久，楚致宁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不过涩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