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节2(2 / 2)

“从前?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我和喻先生应该没有见过面。认识你是因为我在新闻里看到了你和我弟弟结婚的消息。”

“傅将军可能不记得了,十多年前您那时候代表军部来我们学校演讲……”

傅滦抬手示意喻向阳不必继续说下去,他慢慢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脖子上的伤痕。

喻向阳看到那个伤痕的时候瞪大了眼,甚至那已经不能说是伤痕了,从右后颈斜贯穿至锁骨中间的整片狰狞伤痕,即使旧伤长了新肉却无法抚平过去的伤口,也是这个伤,让傅滦说话变得困难。从刚才见面开始,他说话的语速就一直很慢,哪怕是正常说话也无法保持发出正常的声音。

“这伤是我十六岁时自己弄得,为了把军部埋进去的芯片剜出来……这样就没人能找到我了。”傅滦指了指脖子,一旦决定从军,那东西就会跟自己一辈子,无论人去哪里都会被监控,十六岁的傅滦以考核第一的成绩提前进入新兵选拔营,这是后来军校历数傅滦功绩时单独拿出来激励学生的例子。

这些喻向阳上军校时都被教授过,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懵。

傅滦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上捆绑的红痕,他丝毫没有避讳,润了润嗓子之后说道:“通过考核的是我,但选拔营报道之前,我就自己剜了芯片逃跑了。”

只这一句,不需要再过多赘述什么。喻向阳在片刻的茫然过后,眼神开始飘忽,认定的一切再次被推翻。

傅滦没有去选拔营,也就是说考核过后进入选拔营包括后来他见到的‘傅滦’其实一直是傅弦,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那本日记的时间,以及那天昏暗房间里傅弦说的话。

原来他没有说谎……他真的默默喜欢了自己十几年,喻向阳手抵着额头,信息量过大让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傅滦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再联系到走廊里撞上时喻向阳的口气,略一挑眉带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闹了矛盾?”

喻向阳一僵,有些呆呆地抬头看向对方,这个反应算是坐实了傅滦的猜测。

不过傅滦并没有直接劝说,他已经离开家二十多年了,和弟弟没有丝毫联系,更不知道面前的Alpha和自己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抱着水杯,小口小口抿着,一边回忆着过去的事。

“我是流浪了好几年,稳定下来才开始关注他的消息,才知道……那对夫妇竟然那么丧心病狂。”傅滦提起亲生父母时甚至只用了那对夫妇来称呼,和父母关系疏离上倒是和傅弦如出一辙。

“傅弦他……是Alpha?”喻向阳犹豫片刻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

傅滦不答反问:“你希望他是Alpha还是Omega?”

“……”喻向阳沉默了,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心里也没有答案,当傅滦问自己的那一刻,他认真想了想,然而潜意识里只是觉得傅弦就是傅弦,他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份沉默足够体现喻向阳内心的想法了,傅滦问这个本身也不是追寻一个答案。所以在喻向阳选择沉默之后,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谈起了兄弟俩的过去,那个喻向阳没有参与过的灰暗记忆,更多的还是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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