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硬着头皮回,“高兴。”
为了避开柏珩太炙热的眼神,也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他主动吻住了柏珩。
柏珩撩起了他的衣摆,穿刺的地方别着两根银色的直钉,他伸手随意拨了拨,贺聆就忍不住抖了抖。
柏珩将一边的直钉拿了下来,凑近了看,那里多了一个小孔。
贺聆紧抿着唇,忍住后退的冲动直着身体让柏珩看。
柏珩拿润泽的唇瓣轻轻碰了下,像是羽毛拂过似的,贺聆发出一声,但柏珩没再继续动作,而是起身进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丝绒盒子。
贺聆呼吸一凝,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避不开了。
他看着柏珩打开盒子拿出打磨成孔雀鱼的堇青石,用酒精棉片仔仔细细地擦拭。
堇青石的底部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环形银钉,正好可以穿过打了直钉的地方。
柏珩给堇青石消完毒,又抓住贺聆的手用棉片擦着。
酒精冰凉的温度直蔓延到贺聆心里去。
他已经猜到柏珩要他做什么了,但还是存一丝希望,哑声问,“你帮我戴好不好?”
柏珩把小小的堇青石放在了贺聆手心,大抵是因为过于兴奋,他的眼睛亮得出奇,“贺聆,你戴给我看。”
贺聆才对柏珩说过高兴,如今拒绝柏珩倒显得他是虚情假意,他喉咙干涩,一咬牙,低头去摸索。
柏珩像是丛林里猎食的狼,一瞬不动地盯着他。
贺聆很少有在这种事上感到羞涩的时候,但要他捏着自己在柏珩面前穿戴,确实有几分难堪,他不得要领,又怕扎错了地方,好半天才把银钉穿进去,做好之后,他脸上仿佛覆了一层粉色的纱,淡淡的羞意露出来。
打磨成孔雀鱼的堇青石别在他白润的皮肤上,蓝紫色的光泽愈发璀璨。
他喉头滚动,挤出个清浅的笑问柏珩,“好看吗?”
柏珩伸手摸了摸,意乱情迷地吻住了贺聆。
很快沙发就不堪重负地晃了起来。
事后,贺聆躺在沙发上绵长地呼吸,他身上的痕迹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好不狼狈,但最受蹂躏的,除了柏珩亲手穿刺的地方,当属大腿内侧的字母A。
柏珩对这个地方很是不满,但想要去掉纹身不是在家里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可柏珩又不可能放贺聆出去,因此拖了又拖,每次见到这个纹身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其实不止字母A,连带着贺聆后背那只墨蓝色的蝴蝶,柏珩也看不顺眼。
他讨厌贺聆身上有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烙印,好似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贺聆并非属于他一个人。
贺聆缓过劲来就见到柏珩晦涩不明的眼神,心里一惊,缓慢地把两条修长的腿收回合起,他是真的累得不想再动了。
他不得不说点什么来转移柏珩的注意力,“小柏,我有点饿了。”
柏珩抿了下红润的唇,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犹豫着,“用疤痕盖掉纹身吧。”
贺聆不明所以地皱眉,“怎么盖?”
柏珩像是怕吓到他似的,声音放得很轻,“我家有个阿姨做饭的时候手背不小心贴到煮锅,留了疤......”
“你别告诉我,你想拿东西烫我?”贺聆吓得脸色都白了,甚至都忘记要讨好柏珩,厉声道,“我又不是犯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柏珩想了想也觉得不妥,这不比打汝钉,贺聆肯定会疼得受不了,后期恢复也会很折磨人,他还是事事以贺聆为先的,只好打消念头,问贺聆想吃什么,他去做。
贺聆惊魂未定,说了声随便,狼狈地逃向浴室,链子铃铃铃响个不停。
他浑身黏糊糊的很是难受,站在淋浴下半天都洗不干净,再想到柏珩的话,既气又怕,三两下将堇青石拿下来,本想狠狠丢出去泄愤,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由他做主,最终只把东西攥在手心,咬紧牙根闭上了眼。
--------------------
小贺:好狠的一个狼人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