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他拍了拍傅谨言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傅谨言像是虚脱了,颓丧地坐下来。
“哥,我妈一时想不开,你放心,回去我跟她好好说说。”郑珂珂安慰他。
傅谨言感激地说:“珂珂,谢谢你。”
“不用啦。”郑珂珂叹气说,“我们给你买了一个蛋糕,你说不回家吃饭,我妈很难受,就决定把蛋糕送过来,给你庆祝……哥,你这里怎么成这样了?”
郑珂珂手里提着一盒生日蛋糕,上面有许多草莓。
“哥,生日快乐。”
郑珂珂把蛋糕递给付晟屿,没有继续追问,留他们两个人独处。
付晟屿出生在开放自由的家庭,被放养长大,他未曾料到,他和傅谨言相爱,后果会这么严重。
他也没想到,傅谨言护着他,会这么毅然决然。
“言哥,去我家吧。”
“嗯。”
一晚上乱糟糟的,傅谨言没有心情再收拾屋子,一只手抱着老橘头,另一只手扶着付晟屿,一瘸一拐地去了301。
付晟屿租下这个房间之后,都没有怎么住过,里面的陈设也简单,冰箱里只有几盒过期的牛奶。
灯光明亮起来,付晟屿才发现傅谨言手背上有一处圆形的伤疤。
“言哥,你的手。”
傅谨言抬手看了一眼,摇头示意没事。
看这个烧伤的疤痕,付晟屿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逼问他,只是默默地拿来药箱,学着傅谨言的动作,消毒处理。
傅谨言看着他拧着的眉毛,便伸手用拇指肚去抹平他的眉心。
“不痛。”
付晟屿抿着嘴没有说话。
但是傅谨言感觉他这神色,跟记仇的狼狗似的。
“怎么不说话?”傅谨言故作轻松地说,“你伤了脚,我伤了手,我们正好互补。”
付晟屿抬起头的时候,平时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全是狠戾之色,傅谨言都看得心里一凛。
“你干嘛?要咬人啊?”
傅谨言捏了一下他的脸,逗他笑。
付晟屿只偏过头去,哼了一声说:“言哥,以前追你的时候,找不到关心你的借口,我就在想啊,你怎么老也不生病,等你真磕着碰着了,我宁愿是伤在我身上……你相不相信,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不许跟人打架。”
比起报仇,傅谨言更希望他不要惹是生非,平平安安。
“打架是小孩子做的事,成年人都是找打手。”
傅谨言被吓了一跳,捏他的脸。
“你可别乱来……”
付晟屿笑了起来,蹲在茶几旁拆开生日蛋糕盒,把蜡烛插上去,一根一根点燃。
“言哥你是满28岁吗?”付晟屿问。
“嗯。”傅谨言一阵恍惚,“小的时候觉得时间特别漫长,其实也不过是一晃眼的事。”
付晟屿不同意:“你才28,别总说一些小老头的话。”
“我本来就是小老头。”
“那我是什么?”付晟屿凑到他面前。
“你是……”傅谨言想了想说,“你是小毛头。”
“那我们一家三口是三巨头。”
付晟屿把老橘头抱在腿上,但老橘头不乐意呆,跑到傅谨言身上又挨又蹭。
“我把它拿走,别把毛掉在蛋糕上。”付晟屿说。
“不用,它现在又不掉毛。”
付晟屿哭丧着脸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少瞎说,快吹蜡烛,都烧没了。”
付晟屿拦住他说:“等等,还没有唱生日歌许愿。”
傅谨言想想付晟屿的歌声,心有余悸。
“许愿就行,歌就……别唱了吧。”
付晟屿不服气:“哼,不唱就不唱,到时候我跨界出专辑,你想听都要付费。”
傅谨言闭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付晟屿噗嗤一声大笑。
“你又干嘛?”傅谨言不爽地说,“许愿被中断会不灵验的!”
付晟屿憋住笑说:“许愿你得双手握着呀,你这个姿势,我们通常用来拜菩萨。”
傅谨言脸色绯红,重来一遍。
喀嚓——
付晟屿举着相机,将他们两人一猫,以及一个生日蛋糕拍下来。
“好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言哥?”付晟屿一边切蛋糕一边问。
“愿望不能说的吧?”
“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付晟屿眼睛亮晶晶的。
傅谨言一拍大腿说:“啊呀,刚才许的愿太多,把你给忘了。
“嗷嗷嗷,亏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第一个愿望就是你。”
付晟屿在那气得嗷嗷直叫,摔纸盘子扔塑料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