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脱口而出:“你笑个屁。”
付晟屿惊道:“卧槽言哥,你说脏话了!”
傅谨言赶紧捂嘴:“我没有。”
“你说了,我刚没录下来。”
“我没有。”
傅谨言死不承认,都怪这个鬼地方,让人堕落,使人沉沦。
总算坐到了属于他们的包厢,菜单上都是些诸如“血腥玛丽”、“长岛冰茶”的怪名。
付晟屿主动说:“言哥,我来替你点吧?”
傅谨言不需要他代劳,直接跟男侍说:“我要一杯莫吉托。”
付晟屿睁大了眼睛,狐疑地在傅谨言身上打量。
“言哥,你真的没来过夜店吗?我看你点酒点得挺熟啊,我现在严重怀疑。”
“哼哼。”傅谨言得意地说,“周杰伦唱过这歌。”
“你还听周杰伦呐?”付晟屿更惊讶了。
不一会儿,男侍给他们端来了各自的酒水,付晟屿的是一杯透明的酒,里面沉着一颗橄榄,傅谨言的像是一杯雪碧,冰块上还飘着一枚薄荷叶。
“七十几块钱就这么一小杯吗?!”傅谨言比划了一下付晟屿的杯子,“化学课上的小漏斗都比这个大!”
付晟屿憋着笑。
“你又笑我。”
“我可没有。”付晟屿解释说,“酒吧差不多都是这个价,这家还算实惠。”
“是实惠。”傅谨言没好气地说,“多客气啊,抢钱还送你一杯酒。”
“哈哈哈……”
傅谨言猜付晟屿肯定心里在骂他乡巴佬,郁闷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酒,他以为跟柠檬汽水一样,结果酒味直冲鼻子喉管。
“咳咳咳……”傅谨言咳出了泪水。
“好喝吗?”付晟屿问。
“不好喝,剌喉咙。”
付晟屿把自己的递过去。
“那你尝尝我这个。”
傅谨言这次不敢乱喝了,只碰了一下酒液,用舌头舔嘴唇。
“怎么样?”
“更难喝。”
傅谨言把两杯都推给付晟屿。
“你不喝了?”付晟屿问。
“喝五块钱就够了。”
傅谨言主要是体会一下传说中的夜店,是挺新奇的,就是费钱。
驻唱歌手现在唱的是苏芮的老歌《牵手》,傅谨言喜欢听,吃着付晟屿给他加点的小吃拼盘,悠闲地跟着哼起来。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付晟屿又出馊主意:“言哥,我还没听你唱过一首完整的歌呢,要不你去小舞台上唱一个?”
“想我死你就直说。”
傅谨言不能说五音不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登台表演,他只能原地表演一个钻地缝。
“那我去。”
付晟屿跑去跟驻唱歌手说了几句话,就取代了人家的位置。
灯光幽暗,付晟屿棒球帽一压,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
付晟屿开始拨了两下吉他。
“这首歌献给我的……”付晟屿停顿了一下,“爱人,傅先生。”
“唔哇……”
一个男生这么表白,在小酒馆里引起了躁动。
傅谨言臊得不行,幸亏大家谁也看不清谁。
然后付晟屿像模像样地弹唱起来了。
傅谨言想都没有想过,他还有这一手。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我未入过繁华之境,未听过喧嚣的声音,未见过太多生灵,未有过滚烫心情,所以也未觉大洋正中,有多么安静……”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手,把它当成整个宇宙……”
温柔的嗓音随着简单的吉他伴奏,蔓延到了傅谨言的心里。
他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歌词十分触动他。
看得出来是付晟屿精挑细选的。
付晟屿的声音比酒更令傅谨言心醉,以至于一个女人站在傅谨言身前一分钟,他都没注意到。
“傅谨言教授?”
“啊?”
傅谨言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人。
“是……杨曼女士?”
是和傅谨言相亲的那个女医生,傅谨言一般会刻意记人的名字,以免不礼貌出糗。
“原来大教授也泡夜店啊。”杨曼开了一句玩笑,“我可以坐这里吗?”
“请坐。”
第一次来酒吧放纵,就撞见认识的人,傅谨言稍微有点尴尬,搞得他都没有心情听付晟屿唱歌了。小舞台上的付晟屿一直盯着他看,盯得傅谨言心虚。
杨曼心细,察觉到了他和舞台上那位眉来眼去。
“你男朋友?”杨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