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零丁抬头看了看屋顶,这才看到了那个大洞,以及地上的碎木头碎瓦片,他问:“那个,我砸的?”
“对啊。”
“怪不得。”越零丁放下手,叹了一口气。
黑红衣服地问:“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浑身这么疼!小爷的肩膀啊,靠!”
越零丁似乎天生对痛的反应迟钝,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左肩已经流血了。他迅速脱掉外套的左边袖子,咬住证件把胳膊掰过来查看伤口。
那个被绑成美人鱼的人说:“你,,你能不能滚远点儿?你面前这些人除了我之外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兴趣的。当然我也不会,你这穿的是什么啊……真是,有伤风化!”
越零丁此时衣裳全湿,穿的还是现代的坎肩和长裤,在古人眼里实在有碍观瞻。
然而越零丁本人却不这么觉得,他‘靠’了一声,寓小言说:“我他喵还没说你们奇装异服呢!我们那儿的人都这么穿,这叫fashion!还有,当一个男人面对你脱衣服,你感到不适,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啊?”被绑着的美人鱼勾了勾嘴角。
“证明你性取向有问题。”
越零丁怼人就没输过,就算现在情况不明,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怼人的机会。
肩膀似乎是被瓦片割伤了,鲜血淋漓的。越零丁暂时把这些cos者的身份撂在了一边,毕竟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他问:“你们,附近有医院吗?或者,有酒精吗?”
“医院?酒精?你是说酒吗?”
“我靠,cos走火入魔了?还真把自己当古人了?”越零丁白了所有人一眼,说:“有就行,还有干净的纱布,先就这样吧。”
几个人除了精神有毛病,心还蛮热的(越零丁个人视角)。布和酒很快就来了,越零丁抱起小坛子就来了一口,皱眉道:“浓度这么低?”
不管那么多,他直接把酒倒在伤口上,然后擦干净,再把布撕成布条,包扎起来。整个过程全都由他自己完成,看的几个大老爷们都忍不住皱眉,似乎疼痛已经能传染到他们身上似的。
那个黑衣美人鱼少年问:“喂,你不怕痛啊?”
“怕,但更怕死。这他喵的感染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你呢,我看着你也不怕疼的样子,爱吃糖吧?”
“你怎么知道?”
“日子过得苦的人,都爱吃糖。正好还剩两颗,一人一个。”
越零丁从兜里摸出两颗棒棒糖,是他最爱的草莓味。忍着肩膀的痛撕开包装,首先把糖递到美人鱼嘴边。
美人鱼第一次露出了柔和的眼神,越零丁默默看在眼里,说:“尝尝?”
说着,他塞了一颗糖在嘴里。美人鱼冲他笑了笑,也学他的样子吃了糖,“从小到大,这是我吃过的最特别的糖。喂,吃了你的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薛洋记得你了。”
“薛洋?”越零丁的反应比上次还要大,一惊一乍的,把人吓了一跳:“你是薛洋?哪个薛哪个洋?魔道那个薛洋?”
“我薛洋虽然杀得人多,可也够不着魔道吧?”
薛洋一脸懵逼,显然不知道越零丁为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还在不住地问:“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越零丁愣住了,下一刻,他直接跌坐在了台阶上,表面一副‘思考中,勿扰’的表情,内心已经巨浪翻涌了:
我靠靠靠……这他喵是穿书了啊?还是《魔道祖师》?大爷的,不是cosplay!蓝忘机、魏无羡、江晚吟、晓星尘、宋子琛,我都见到了,还有我偶像——薛洋薛成美!
越零丁又打量了一下几个人,似乎和书中的描述差不多。魏无羡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江晚吟也是一表人才,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似乎也真的是那么回意思。至于蓝忘机,哎,这人从始至终就没看过他一眼,这性子简直百分百还原啊。
想到书里的人设,越零丁就不免朝他手里的剑看去——靠,不忍直视啊!
难怪难怪,原来刚才他们所说的不是岳阳楼记的岳阳,而是栎阳,栎阳常氏啊!越零丁你也真是够蠢的,智商用那儿去了?这才多大年纪你就伤仲永了,简直白瞎了上天赐给你的英俊的皮囊和超群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