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布满汗水，温晖整个人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
“忍忍，再忍忍就好了。忍一下，很快的......”
温晖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流进发梢，滴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
温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甚至已经不关心温旭对他做了什么了。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紧紧攥住手边的一切东西——这人是跟他有仇吗？
他分不清自己眼角的液体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他此刻紧闭着双眼，强忍着身上之人带给自己的无边痛苦。
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偶尔痛哼出来，也是极小的声音，极其隐忍，也极度痛苦。
从刚刚到现在，温晖浑身上下除了疼痛只剩下恐惧和惊慌失措——他疯了，这个人他疯了！
温旭见身下的人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吭，甚至连动也不肯多动一下，更别说什么爱自己了。他一只手把温晖缩在被单里攥的死死的拳头一点一点掰开，强迫着他和自己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把温晖别过去的脸强行转过来，道：
“晖，看着我，看看我啊！你怎么了？嗯，你就那么讨厌我？连看也不看一眼吗？那为什么你一开始就不拒绝我？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当初肯定就不会救我了吧？”
温旭眼里布满了不正常的血丝，温晖睁开眼睛瞪着他，从牙缝里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来：“你...呜！痛啊...你疯了！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我靠...求你...别这样，我，我要疼死了......”
话还没说完，温晖的嘴就被堵住了。温晖一想到自己居然稀里糊涂被这个男人给虐的痛到要死，还搞的这么狼狈，心里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这股恨意促使着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呜...”
温旭被咬的疼出了泪花，他收回舌头，嘴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见温晖的齿间渗着血，反倒笑了笑，道：“我的血味道不错吧？”
温旭又附双唇，强行把自己的带着血水的涎水唾进温晖嘴里。温晖被迫接受着，温旭的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合不拢嘴。那血腥味的涎液就顺着口腔滑进了喉咙，被迫接受，这对温晖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咳咳......你，咳...你干什么！”
“你咬我，很痛。”
“我...对不起......啊！你......”
温晖的眼神里刚刚流露出歉意，身上的一阵剧痛就又让他崩溃了——这个混蛋！
“你，你怎么又...旭，温旭......我错，错了！”
“咬我的惩罚！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温旭用命令的语气说着，温晖知道自己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的话，下场肯定会更惨，忙睁开了刚痛苦到闭上的眼睛。
睁眼流泪的感觉更激烈，尤其是看到了他，那表情奇怪的很，他的视觉冲击就更大了。
“别哭，抱着我。”
温旭把两只脱力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双手很快就滑了下去。等温旭再想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知道什么事昏迷了过去。
他一下子就慌了，高涨的兴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头的悸动还砰砰直跳，他轻轻摇了摇温晖，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他忙松开他，这才看到那遍体鳞伤。
......
第二天中午，温晖还没有醒，且发了烧。温旭来不及内疚，他先是替温晖擦洗身子，又为他上药，现在还在伺候着，生怕他撑不过去。
温晖一张脸惨白如蜡，配合身上的淤青，明眼人只要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久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大苦大难。
半夜里，他的烧总算退下去了。
还不等温旭松一口气，床上的人就醒了。
温晖刚醒，也许是烧糊涂了，居然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想直接坐起来。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温晖刚刚撑着两个胳膊稍微坐起来，就感到腰间一阵无法忍受的酸痛，他一脱力，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你醒了！”
温旭少有的情绪激动地凑到床前，心想人总算是醒了。还没等他高兴起来，温晖的一副恐惧至极的表情就让他忐忑不已——温旭这张脸一出现在他面前，那件事情他就全想起来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离我远点...”
就算身体再痛，温晖也要往里缩，尽量远离温旭，仿佛他是什么恐怖至极的大杀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