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却是清了清嗓子又道:“不过你可别忘了身份,我们可是师徒,当初还是你求着我当你师傅的,莫非阿烬忘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少年的声音明显变得轻了许多。
余烬看得心猿意马,再也压抑不住心间汹涌的爱意。
他的眸底渐渐浮上欲念,声音喑哑的缓缓开口:“师傅......徒儿怎敢忘却,时辰不早了,徒儿这就伺侯师傅就寝可好~”
话罢,余烬再也按耐不住,俯身压了上去。
衣衫半解间,余烬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语:“还好我在上面。”
担心动作太大扯到余烬的伤,雪琼也不敢太过挣扎,几乎是半推半就被余烬压着。
此时他隐约听到余烬的话,顿时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没什么......师傅听错了。”余烬迅速改口,他痴迷的吻过少年殷红的唇瓣,哑声发问:“我是想问,师傅,我可以叫你雪琼吗?”
没有拒绝便是雪琼最后的回答,他终是无奈叹了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
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如今竟又将他压了,想到此处,雪琼颇有几分感慨。
来来回回,他们竟是痴缠至今。
“雪琼,我心悦你......”余烬声音缠绵,眸色复杂,三分惊喜两分仰慕,还余五分至死方休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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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九霄之上,天帝看着通天镜中痴缠的一幕不由皱紧了眉头。
他的薄唇紧抿着,显然是不悦的紧。
他本是不想让这个白雪琼飞升的,通天镜曾有预言,这人会是他陨落天劫中的一环。
可耐不住有余烬护着他,他便是再不愿也不能阻拦他正常飞升,否则便是有违天道,便是他都免不了受到责罚。
可如今这人既成了仙,便该恪守本分,竟和一只魔纠缠在一起,简直不堪入目!
天帝丝毫没有规避的意思,正欲再看下去,通天镜却是倏然一暗没了画面。
知道是余烬设法让他看不下去,天帝越发愤恨。
如今余烬重任魔君,修为更甚从前,便是他都得顾虑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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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的后果就是,余烬不负众望的又接着在榻上趴了半个月。
不过雪琼如今对他展颜,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便是被天雷再劈一遍他也是甘之如饴。
寒来暑往,冬日如期而至。
雪琼担了雪神的名号,自然是要去施霜布雪的。
不为了天帝也得为了天下苍生不是?
只是每次他去布雪的时候,余烬都会用一种泫然欲泣生离死别的表情盯着他看半天。
若不是知道此行最多半日便能归来,冲余烬那个表情他也得以为自己得去两百年才能回来。
余烬日日皆是如此,雪琼属实有些无奈。
正好近日得了月老送的两根倾注神力的红线,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拿了出来。
将其中一根红线塞进余烬手中,雪琼开口道:“这是月老送的红线,系上就可以随时感知对方的位置,还可以随时说话沟通,这回你可满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了?”
余烬垂眸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红绳,雪琼看不到的方向他的眼眶却是不由有些泛红。
如今这般,真好。
他只愿他们能一直这般下去,他不需要雪琼有多爱他,他只希望雪琼心里能给他留一点位置,能容许他这般守在他的身侧就好。
许久不见回应,雪琼不由有些疑惑:“怎么不说话?”
如今他已经很少唤余烬阿烬了,他觉得他们如今的关系再那般唤实在有些别扭,偏生余烬却是特别喜欢唤他师傅,他说了好几次那人反倒是越来劲了。
余烬收起眸底的复杂,抬眸时已然换上了炽烈的笑意:“很满意,给,师傅帮我系上。”
雪琼无奈摇了摇头,妥协的接过红线帮他系在了手腕间。
见状,余烬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师傅,将你的红线给我,我也帮你系上吧。”
“好。”雪琼将红线递给他。
余烬眸底深沉,格外珍重的将红线系到了少年的右手腕上,紧接着俯首在他的光洁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轻笑着开口:“这样师傅就跑不掉了哦~”
看着余烬近乎虔诚的动作,雪琼不由有些失神,再听他满嘴的胡言,雪琼简直想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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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躁的日子过得多了,雪琼倒也习惯了,也很少再会去想过去那些乱糟糟的事了。
只是不知是何缘由,他近日开始嗜睡,身子也有些疲惫。
但按理说是不应该的,他飞升之后重铸了仙体,不可能这般虚弱的。
想不明白,雪琼不再去想,权当是近日布雪太过幸苦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