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嘛,便是天帝陨落一事。
其二是魔君要重新娶一遍自己的魔后。
其三,是妖皇要娶妖后了。
两界的大婚都热火朝天的筹备着,而余珩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成婚的,在于渊提出要送他回魔界后他才知道。
余珩嘲笑于渊整日搞这些有的没的,可他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感动。
为了遵循传统,大婚前三日余烬带着余珩回了魔宫,雪琼照旧住在无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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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婚如期而至,盛景千年难遇,妖魔两界万人空巷。
甚至连天界都有人送来了贺礼,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魔君魔后是新天帝的父亲爹爹,妖皇妖后是新天帝的伯伯舅舅。
新天帝的这一诞生,倒是让六界获得了难得的和平。
而这些,雪琼都是从小兔妖雪绒口中听来的,他这一天一直盖着盖头,忙得晕头转向,唯一的感觉就只有累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雪琼瞬间坐直了身子。
恍惚间,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次盖头被揭开,他对上的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红眸。
“琼儿,累坏了吧?”余烬牵起少年的手摩挲着,柔声发问。
被这般柔情蜜意的注视着,雪琼不由耳根通红。
他摇了摇头,浅笑着轻声开口:“不累。”
雪绒唇角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伺候二人饮下交杯酒后便功成身退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门外。
余烬在榻边挨着雪琼坐了下来,眸底一片柔软。
顿了顿,他带着些酒意轻声开口:“琼儿,那咱们便就寝吧。”
雪琼羞涩不已,红着脸点了点头。
余烬动作温柔,缓缓将少年放倒,俯身覆了上去。
床榻摇曳,烛火轻晃,一切都那般的美好,直到一声响破天际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宝宝哭了!”雪琼动作一滞,慌忙推开余烬,整了整衣服便跑出了喜房。
余烬愣愣的坐在榻边,好半响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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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妖皇殿的二人也没有多少柔情蜜意。
事情的缘由还要从行完大婚之礼众妖侍退下后说起。
于渊眸底情深,正要将余珩缓缓推倒,余珩却是不愿意了。
“凭什么我还是在下面?我都嫁给你了?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余珩说得义正言辞句句在理,于渊还能说什么,况且他也舍不得余珩委屈,只好任由余珩上下其手的将他推倒。
一切看似顺利的进行着,直到余珩看到了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
余珩当时便愣住了,看着于渊额间冷汗不由红了眼眶:“都流血了你不疼吗?哼都不哼一声的吗?”
于渊脸色微白,却是摇了摇头温声开口:“无碍,阿珩继续吧。”
余珩鼻尖酸涩不已,当下便一咬牙翻身躺回了榻上:“算了,还是你来吧!”
于渊眸底温柔,很快,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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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天界自然也不能一日无主。
故而魔君魔后大婚后的第二日,一群神仙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魔宫外。
人家递了帖子,行事又十分的礼貌,这让父亲想轰人都找不到理由,最终也只好放行。
后来不管父亲怎么说,那些个神仙始终将油盐不进贯彻到了底,闹到最后,爹爹只好答应他们,带着我们去了天界坐镇。
这些都是爹爹后来讲给我听的,不过我却是有些不信的,想来以父亲那般性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答应那些神仙的要求呢?
没错,我就是余慕雪,那个一出生便是天魔之躯的魔界传奇。
沾了我哥哥余霄的光,我一个魔硬是在仙界住了五百年。
我倒不觉得有多委屈,我觉得最委屈的莫过于我那父亲了。
每日仙界魔界来回跑,足足跑了五百年呢。
不过父亲似乎从来不觉得幸苦,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爹爹一人而已,我和哥哥倒像是有些像横插在他们之间的意外。
真是让人唏嘘呀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