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着急广寒的病情,根本没来得及注意现在是个要两边干架的局势,还拉着发愣石化的院长说:“院子,大夫请来了,真是好巧,我们正好碰上外出行医的张景和张大夫,他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夫了,怎么样?广寒现在怎么样?”
明紫无意间往人群后一瞟,哦~是个穿着长衫的帅哥,诶不!帅哥?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明紫再看过去,一直等到那名身上挎着药箱的长衫男子走过人群,距离很近的到她这边来,她又一看,这不是帅哥呀,就是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她刚才怎么看成是帅哥了呢?
不过看着吧,他身姿极高,又挺拔又修长,且行动利落,一点都没有中年男子那种油腻和缓慢,挺难得,大概就是刚才看到他身形太过潇洒,就以为他是个年轻帅哥了吧。
因为明紫第一次救人,虽然把广寒救醒了,但她毕竟没有实践过,所以不敢完全照着书本来,所以还是让副院长带着这位张大夫进去为广寒看病。
张大夫进去后,这边和嚣张的学生们干架的事,又无形间被一股来自学生们的愤怒气势所提醒起来。
明紫翻了白眼,真的在心里思考着这架是打还是不打?打了她还能继续留下观察水先生和广寒吗?
可不打的话,她刚才话都撂下了,而且这群大男子主义的“道德君子”,打不打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还不如打一顿,让自己心里舒坦。
她摸摸两只手腕,现在没带飞索啊,也没工具,她又挠挠下巴颏,望着蓝天在想,要不就用点穴,把他们都点一遍?让他们躺在地上疼个一两天?
院长觉得明紫就是小孩子,哪儿能是认真的呢,他就像看不见身后的学生们那跃跃欲试,要把明紫打成肉酱的样子。
“明紫,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院长说。
“好嘞。”明紫乖巧地应下,毕竟她也打算离开院长的视线,再和这群王八伪君子动手。
说完,明紫就高高兴兴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地往院外去,那群学生也眼神阴恻恻的跟上。
这些人一踏出院门,立即为小院拓宽视线,可见水先生刚巧开了门出去,发现院中大家都离去,不见明紫身影,他这就寻明紫去。
房间内,虚弱的广寒抓着被子在身前,警惕地看着这个能将是她如命的水先生给自然引开的张大夫。
“你别怕,我只是来给你治病而已,刚才那位医术不错,只是不及我查症准确,你若想要健康痊愈,得听我的。”张大夫和善的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并放了腕枕,示意她配合自己为她诊脉。
水先生到达后院时,正张望着明紫可在附近,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
还没走到假山边,就先在池塘边,看到明紫站在一圈倒地的学生中间,摆出霸气的搏斗姿势,大拇指野性地一擦鼻子,痛快地叫了声:“啊哒!”
而她周围分布着十个体格高壮、气势汹汹的学生,此刻正各自蜷缩打滚叫痛,形态各异,各有各的糗。
介于这几个学生,平时也是霸凌广寒最多的,水先生心中叫好,面上假装没走到过这里,调头换了条路直通假山边。
明紫整理衣衫,甩甩脑后那根利落活力的马尾,神清气爽地来到假山边,还不由地发出愉快的感叹:“哎呀,好久没打人了,好爽。”
往假山边一看,水先生早等在这里了。
唉,即使如今一身月白长衫的水先生风姿绝世、玉树临风,可以想到广寒的情况,算了吧,她什么好色的心情都没有了。
“水先生,道谢的话,以后再说,我现在就开门见山地问你,广寒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她的很多事吧?要想真正救她,你得跟我说实话。”明紫严肃地盯着水先生,认真道。
水先生第一次见到明紫这么利落的人,不过看到她全力紧张救治广寒的样子,明紫再奇怪,他都完全相信明紫是个可信任的人。
“广寒是城南广家的大少爷,但她不是广寒,她是我的妻子,水形。”水先生道,“两个月前,我们从簌轩城到此游玩,路遇不平,我娘子又是个菩萨心肠……”
“唉,那个……这些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流产了?而且她的胞宫一直出血,照理说她腹中的孩子都两个月大了,她自己应该有感觉的吧?比如癸水不来,而且孩子这般没了,胞宫一直出血,她自己应该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异常,为什么都没有就医呢?你呀!你为什么今天才知道,你不是她的丈夫吗?”显然明紫很在意很着急。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没有照顾好她,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怀孕了,又流产了……”
明紫看见水先生握紧的拳头,指关节都在发白,他在自己面前强忍着痛苦,只为了好好跟她交代详情,明紫有些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开门见山”了?
“我的娘子不记得我,她失忆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应该是在她于大火中救了广皎皎之后,广家人怀恨在心,将她带回去给她下了对脑子有伤害的药。”
不得不说,这很令人震撼,明紫听了觉得真是好人没好报,比她还惨,关键是……
“可是,你娘子的孩子,是因为腹部受了重击才流产的,流产后没做处理,才一直出血……”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