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井裘处理完政务才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宁憷露出这幅表情,心疼的将他搂进了怀里。
宁憷一直把阿清当做家人,那心似乎被刀割了似的,忍了这么久,面对虞井裘,还是哭的像个孩子。
“我当时问了太医…他说阿清的下体已经撕裂大出血了,下巴脱臼,声带受损。身上都是抓痕和咬痕,脖子上的伤最多,对方似乎还想着掐死阿清。”
宁憷边说边打颤,根本无法想象阿清当时是受了多大的痛苦与折磨。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宁憷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虞井裘知道阿清在宁憷心里的地位,他也了解了这件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宁憷的情绪。
“我会陪你一起找到伤害阿清的凶手,帮阿清报仇。”
宁憷嗯了一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去看看沈惟之,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沈惟之吐血昏迷过后,太医让他吃下了安神药,情绪倒是缓缓稳了下来,不像起初那样疯癫。
但沈惟之受的打击实则也不比阿清的少,他这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和悔恨当中。
宁憷将楼易雪告诉他的话,简单的提了几句试探性的询问沈惟之:“你跟阿清为什么吵架。”
“他跟楼易雪在一起。”这短短的几句实则包扎了没有说出的细节。
可宁憷不知道,他想着也是沈惟之误会了阿清和楼易雪的关系,才间接引发悲剧的发生。
虽然宁憷去质问了沈惟之,阿清受到伤害的时候他在哪里,可这也不是沈惟之的错,他不是道德绑架的那种人。
“发生这种事情,我知道你才是最痛苦的人,但这不是因为你所造成的,别自责了,静下心来。”宁憷怕沈惟之急火攻心再次吐血,想让他放松下来。
但这些话已经没什么用了,沈惟之心里最清楚了,那晚,他明明可以开门让阿清进来,就算是冷战不说话也不会让阿清收到非人的折磨。
沈惟之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错,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沈惟之紧蹙着眉,他双手捂着脸,看样子似乎很是难受,颤抖的声音,有些谈吐不清的话语。
“我的错…都怪我……阿清…原谅我…”
宁憷没在继续说什么,心累的离开了房间,让沈惟之先好好休息。
虞井裘吩咐了太医,让他服用一些养神的汤药,宫女太监也不要提起阿清的事,就算是沈惟之自己询问,也不要搭理。
“憷憷忙了整整一天了,水也没喝多少。”两人回到寝宫后,虞井裘便给宁憷端茶又倒水的。
宁憷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吃不下去饭了,晚上睡觉都失眠,疲惫又心累。
宁憷润了润嗓子,将脸埋在了虞井裘的怀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沈惟之的劫吗。”
他的这句话让虞井裘微微怔了下,想起了两人许久之前所经历的玄幻事情。
虞井裘揉了揉宁憷的头:“或许是。”
无论发生什么都只能观望不可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