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沝:OK,我明白,对不起打扰了。
金沝默默闭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往浴室走,脚步极轻,生怕下一秒严祈昊就要上来给她两下子再给她整晕。
严换脸大师祈昊对着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拍完了,你微信多少,我发给你。”林惩并没有打算拿自己手机给严祈昊看照片。
严祈昊再转过头来时,已经换上了灿烂的笑容,甚至因为笑过度显得有点猥琐殷切,他扯了扯脸,充满歉意道:“对不起,笑得过度夸张了,我扫你吧。”
“好。”林惩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扯了一下,没有人发现。
两人加上后,林惩立马发了一张给严祈昊。
照片里的人往后仰着,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喉结微鼓如修长脖颈上的点缀,看起来极具男性成熟魅力,很是勾人。
“可以啊,橙子,你是不是练过,拍照技术竟然这么好。”严祈昊很满意这张照片,他感觉自己怎么看怎么帅,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妈的老子要是个女的,就爱上自己了。
“嗯,在家里经常帮哥哥拍。”林惩头也不抬,面不改色。
“你还有哥哥啊,亲的?”
“嗯。”
严祈昊转念一想,他只听说过帮姐姐拍照,还是第一次听说弟弟经常帮哥哥拍,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哥哥?臭美程度竟然比他还过。
严祈昊细细抿了抿,自认阅人无数,像这种自恋到逼迫弟弟给拍照的,不是娘炮就是基,于是他意味深长道:“你哥哥,挺特殊的哈。”
林惩的内心活动没有他那么弯弯绕绕,他极少经历人情世故,只当严祈昊是在夸他哥了,轻轻:“嗯。”了一声,赞同道:“是很特殊。”
严祈昊:“……”这是承认了?
有这么一个哥哥,容易被带坏的吧。
严祈昊细细打量起林惩来,他那深邃狭长的双眼黑白分明,眼底清透却不乏半分情感,林惩在不与他对视或说话时,总是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睑,长睫掩住神色,看起来疏离冷漠,他整个五官端正好看,轮廓线条紧绷,很有男子气概。
在严祈昊的认知当中,基佬都是属于有点娘气长得像女人的,他揣摩了一下,觉得林惩不是个基佬。
啧,看起来更像是个性冷淡啊。
金沝收拾好后,三人一同下楼,来时的心境与此时大不相同,此时严祈昊想到这栋楼里,有着五六个孩子的尸体,就一阵恶寒。
他虽然见过太多令人作呕的事情,心是坚毅的,却也不是冷的。
这些无辜的男孩,都是父母的心头宝心头肉,如今尸骨未寒的被藏身于这栋楼的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也许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有的载着希望满世界寻找,有的黯然消沉一蹶不振,又或者有的已经再生二子。
可是已经死去的人回不来,过去的终究会结下无可痊愈的伤疤。
他曾是一个镇守边关与边境集团做斗争的特种兵,抵抗得了边关风雪,受得了风餐露宿,却无法凐灭内地肮脏。
“嗡。”他突然感觉到裤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掏出来一看,是林惩给他发的微信消息。
橙子:等我们出国后,会有人来处理。
严祈昊诧异地抬头看向走在前面脊背挺直的人,这人会读心术?
他轻笑了声,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猜想,回复了一个好的。
也许是善良的人有所同忧,所以共鸣于此。
金沝和唐致砚约见的地方离她的家并不远,这个女人好好打扮了一番,如初见时一样的精致漂亮,身旁站着两个英俊非凡的男人,走在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严祈昊叼着根烟痞里痞气的也不点着,与林惩并肩在金沝身后行走,活像富婆的两个小情儿。
下午的温度不减半分,将W市火炉之城的名号发挥得淋漓尽致。
狭窄的人行道人来人往,马路上的汽车笛鸣连天,路过公交车车站时,车子的尾气排出,刺鼻又污染空气,常年在偏远部队生活的严祈昊一时半会儿还不太能适应,他往林惩那儿靠了靠。
此时娇娇公子病显露无遗。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矫情,他像凌晨时候的一样,借着凉快的理由搂住了林惩的脖子。
“咳,这天真热啊,是吧橙子?”
“用这个。”林惩又掏出了那个清凉喷雾。
严祈昊瞥了一眼,想起了凌晨被局部清凉支配的恐惧,连着他的袋子一起夺过,“用什么用啊,咱俩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搭档感情,这袋子跟你这一身西装形象不符,我帮你提了。”
林惩:“……”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