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的调查,应该是没有的。
这话题跳跃的有点快,唐致砚沉吟了一会儿,问道:“爱人的定义为?”
“心中之人。”林惩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了波动。
严祈昊有种他瞟了眼自己的错觉,看过去,林惩又确实是在与唐致砚博弈。
“有啊。”唐致砚回答的时候表情有过一丝不自然。
严祈昊与林惩相视,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这里有问题,可以乘胜追击。
“是否在世呢?”
“这与你们无关吧。”唐致砚语气严肃了些。
见他不悦,严祈昊讪笑一声,“这不是闲聊吗?”
“哦?那严先生是否有爱人呢?”唐致砚四两拨千斤地讲话题还了回去。
爱人的定义,心中之人,不是心上也不是心下,是在中间。
“没有。”严祈昊诚实回答。
以前可能有,但现在绝对没有。
咖啡突然送了过来,林惩拿了美式拿铁,将卡布奇诺留给了严祈昊。
“林先生呢?”唐致砚唇角勾起,笑容斯文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片既视感。
林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对上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这声先生担待不起,唐先生高看了。”
此时的林惩在严祈昊眼里,忽然又成了昨天刚见面时没有人情味的林惩,语气淡淡的,神色也淡淡,令人看不出情绪。
“他还小呢,才二十一岁。”严祈昊巧妙地转过话题,“唐先生贵庚?”
“三十一。”
“那比橙子要大十岁整呢。”
几个人又闲聊一会儿,确切地说是唐致砚和严祈昊两个人跟千年狐狸玩聊斋似的你来我去,林惩和金沝都没怎么说话。
最后林惩提醒严祈昊时间,严祈昊去上了趟厕所,三人才与唐致砚告别,出发去机场。
他们是拦的计程车,都没带什么行李,很方便。
严祈昊扶着后车门,让金沝先进去,笑着对林惩说:“你坐前面吧。”
林惩看着他没说话。
为了防止出意外,考虑到后面更容易出事儿,所以严祈昊让林惩坐在了前面,自己看着金沝,防止出岔子。
金沝为了保命,现在倒是选择相信了自己花钱雇的保镖,但并不能保证,会一直信。
虽然一直在当个划水的透明人,但是严祈昊看得出来,她很焦虑,甚至脑子里可能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在他眼里自己的经历阅历比林惩多太多,叫他一声小孩儿也不为过,所以现在护着他也不为过。
但严祈昊琢磨着也不能说怕你坐后面出事儿,这多矫情,会弄得委托人心理不平衡,又起内讧算谁的?
而且小孩也有自尊心,特别是这么大的小孩,都拿自己当一根擎天柱,怎么能折了别人的翅膀呢?
于是他就想了个既不伤人又不崩人设的说法,“我想跟美女坐一起。”
很好,很符合他花花公子的气质!
林惩动了动嘴,最终也没说什么,还是乖乖上了副驾驶,就是摔门的声音有点大。
貌似生气了,为什么?
难道林惩喜欢的是这种胸大无脑的妞儿?
严祈昊琢磨不明白,干脆不琢磨,上了车跟司机报了地,就拍前面林惩的肩。
“橙子,关键人物资料给我看看。”
严祈昊本来以为他会生气不理自己,没想到小孩立马就递过来了。
看样子是没生气吧,刚刚应该是年轻气壮力气大了点。
“有什么发现?”林惩的嗓音依然冷淡,但是跟他在咖啡馆说的那句“你猜”还有昨晚叫的那几声哥哥的态度完全不同。
“有。”严祈昊见他截然不同的态度,恶劣基因突然在血脉中炸开,轻易的从封闭中逃出,袭击了思维。
他勾起唇角,不知为何起了逗逗林惩的心思。
“想知道吗?叫声哥哥告诉你。”
林惩:“……”
“你们是一对儿?”金沝面色不虞,斜睨着他们,“能不能考虑一下你们金主的感受?”
“咳咳咳!”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身猛地一震。
三人脸色瞬变,警惕地窥探外面的情况。
“没事没事,没出车祸,我不小心呛到了。”司机看着这古怪的三人解释。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三人瞬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