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张开。”杨时屿彻底挤入靳舟体内,居高临下地发出命令。
算了算了,靳舟心想,这人都死而复生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还是躺平任操吧。
双腿夹住杨时屿的腰,挺起臀部方便杨时屿抽插,靳舟舒舒服服地哼唧道:“老婆……老婆老婆……你操得我好爽……”
“快咬我乳头……狠狠吸那种……”
“啊……我不行了……我想尿尿……”
“老婆……你怎么那么猛……老婆……快用你的大屌让我爽飞……”
杨时屿忍无可忍地掐住靳舟的后颈,用嘴唇堵住他叫翻屋顶的呻吟:“你好吵。”
太阳离开海平面,又回到海平面,光影见证了小屋内持续一天的疯狂。
靳舟精疲力尽地趴在杨时屿的胸口,听着那沉稳又有力的心跳声,懒洋洋地开口道:“我把修车店转让给了小武。”
“不当老板了吗?”杨时屿轻抚着靳舟的后背。
“你不在,没意思。”靳舟往杨时屿的颈间靠了靠,看着他的下颌线问,“接下来你会在这里定居吗?”
“如果不出意外,等汪和泰的事情结束后,我会调来这里的巡回法庭。”杨时屿说道。
“那不等于降职吗?”靳舟问道。
警方破获那么大的案子,政商两界都会迎来大地震,这意味着即将空出许多职位,而杨时屿作为破案的关键人物,必定会往上跃升,前途无量。
“我没有升职的意愿。”杨时屿搂着靳舟的后腰,“你希望我整天忙得没时间陪你吗?”
“不希望。”靳舟笑了笑,“我巴不得你一天到晚都陪着我。”
原先杨时屿疯狂工作,只是为了积攒接近汪和泰的资本。现在事情已经解决,靳舟能明显感觉到,杨时屿进入了提前退休的状态。
他不再执着地想要做成某事,生活的重心终于回归了生活。
靳舟承认他的确喜欢杨时屿当法官,但小法官也好,大法官也罢,对靳舟来说都没差。偏远的海岛上纠纷不多,正好给了两人享受生活的时间。
床头柜上的翻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杨时屿接起电话听了一阵,接着合上手机,对怀里的靳舟说道:“任雯丽说魏杰和赵凊打算开口了。”
“因为没了汪和泰这座靠山?”靳舟问。
现在汪和泰都自身难保,魏杰和赵凊自然没有必要再当他的忠狗。
“但汪和泰真的会免除死刑吗?”靳舟皱着眉头又问。
“在魏杰和赵凊开口之前,可能是会。”杨时屿说道,“但你别忘了他手上还有那么多命案,等警方把他以前的事情挖出来,他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以前的事情,自然包括靳舟父母的事情。
靳舟感慨地呼出口气,双眼放空地轻声道:“谢谢你,杨时屿。”
“谢我什么?”杨时屿语气平平地问道,“谢我把你操得那么爽吗?”
煽情的氛围被骤然打破,靳舟嗖地抬起脑袋,面红耳赤地说道:“你他妈给我闭嘴!杨时屿,去我爸妈坟前,我看你敢不敢这么说!”
四个月后。
又是一年高考的日子,炎热的城市里空前安静。
房产中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物业交割书递给靳舟:“咱要是还有其他房产要处理的话,记得联系我。”
靳舟轻声笑了笑:“那我应该是不会联系你了。”
卖掉父母的老房子后,靳舟彻底和这座城市做了告别。
昔日的兄弟只剩下小武和虎子还跟靳舟有联系,只因刘永昌涉嫌杀人和非法经营被刑拘,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
寄卖行因非法借贷被查,靳舟早早提醒了余赫,现在余赫在小武的修车店里当会计,他颇有经营头脑,如今修车店已经开了两家分店。
虎子报了成人高考,据说每次去教室上课,都没有人敢跟他坐在一起。
至于同样身为被害人家属的庄宇,在汪和泰落网后也放下了报仇一事,现在正打算报考警察。但他学习能力不太行,靳舟便擅自做主,把他扔给了孙义,让孙义帮他打基础。
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空无一人的墓园里,靳舟在一块墓碑前放下手里的白菊,拉着杨时屿的手道:“爸,妈,来看我媳妇。”
墓碑上的夫妇一如既往地笑着,明明表情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靳舟却莫名感到了一股暖意。
“你听,他们在说很满意。”靳舟看着身旁的杨时屿笑道。
“叔叔阿姨一直都对我很满意。”杨时屿说道。
“你少臭屁。”
“难道不是吗?”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杨时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偏远海岛上的纠纷并没有两人想象中少,杨时屿仍然很忙碌,连休个假都电话不停,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他身边多了个帮手。
“王婆没有收到儿子的赡养费。”杨时屿放下手机说道。
“那等我回去找他谈谈。”不用杨时屿明说,靳舟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去岛上不过几个月,靳舟连谁家的猫都认得出来,有时杨时屿被当事人搞得头痛,都是靳舟去帮着解决。现在杨时屿手里的案子大多都是普通的民事官司,不用像刑事案件那样讲究那么多,靳舟经常帮着杨时屿一起处理。
“你确定不考来当我的助理?”杨时屿牵着靳舟的手,偏头看向他问,“单位正好缺人。”
“我才不要。”靳舟仰着脑袋,享受大好的阳光,“我要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