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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微修亲自求来的……(1 / 2)

第 61 章(微修) 亲自求来的……

马车缓缓驶回晏府, 大清早的折腾了这么几回,别说车夫,便是马也累了。

晏修无精打采地回了房中, 晏大人见人回府,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愈发疑惑。

晏修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性子爽朗之人,又聪敏好学, 仗义直言,鲜少让人操心, 近来这是怎么了?

想起晏修昨晚那副吃错药的样子,晏大人没再上去触霉头,转而找了今早驾车的车夫前来问话。

……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 晏大人心中已是了然。

原本当他听到车夫说,“到了明安伯爵府外, 公子还没进去便回来了”之时, 晏大人气地怒发冲冠。

但当车夫说到“在程府门外的月阳街转了十几圈”时,晏大人的满腔怒火又逐渐被层层疑虑所取代。

“月阳街程府?”晏大人抬眼,“右相的府邸?”

“回大人的话,是的。”车夫恭敬答道, 不知近来晏府上下是怎么了, 他只是个车夫,为何近来频频被人问话。

“就在门口转悠,没进去?”

车夫点头。

晏府与程府素无往来, 且依晏修直来直去的性子,但凡有事也是先想解决之法,就算是与人结了仇怨, 依晏修的性子,也是会想法子让对方不痛快,怎么折磨起自己来了?还在人府邸外头瞎转悠,是怎么个回事?

晏大人心中更加迷惑,程府府上,一对嫡出的儿女尚年幼,何人能与晏修结怨?好似还有位原配所出的嫡女,那嫡女好似就是许了明安伯爵府二公子的那一位,晏大人皱眉,回想起昨晚晏修的种种古怪表现……

晏大人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晏家发愁了几年的婚事,终于有望了!

晏大人赶忙摆手让马夫退下,转而去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了炷香。

晏修年纪不算小了,平日瞧着也挺招女子喜欢,京中与他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大多都已成婚。先前因去了北疆而拖延了婚事,回京之后,家里也同他提过几次,但每次他都推三阻四的,如今终于开了窍。

真是感谢列祖列宗保佑啊!

在祠堂烧完高香之后,晏大人赶忙去同夫人商量,一会叫她去打听人的容貌品行,一会又叫她去问人的生辰八字,两人在房里瞎激动了许久,全然忘记那程姑娘已和伯爵府有了婚约。

待到傍晚,两人终是商议好了,晏夫人去了后厨找着了正在煎药的晏修。

这孩子就是这样,每每心中有事,便是这般,什么话也不说,只一头扎进草药堆里,和一堆药草处在一起。

知道晏修的性子,晏夫人便开门见山道:“修儿,你若对程姑娘有意,我和你爹定然会想办法帮你上门提亲,娘打听过了,程府和伯爵府还未正式议亲,我们大可抢在他们前,此举算不得逾矩。”

晏修置若罔闻,继续埋头煎药。

“就是不知人姑娘愿不愿意,娘就是想来问你一句,若你俩情投意合,自是好说,若是人心有所属,那我们也不可强人所难……”

晏修原本坐在炉子旁煎药,闻言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将手中蒲扇往旁边一丢,仍是一言不发,跟着负气似地就往外走。

晏夫人心中着急,看这样子,难不成儿子是单相思?晏夫人一时情急,只跟在晏修身后疾步走着。

晏修眼看躲不过去,便只好大步回了房间,跟着“啪”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晏夫人被拒在门外,没敢再上前。

晏修一直在房中待到深夜,便是连晚膳都没出来用,明日是晏盈南下苏州的日子,原本说好一家人吃顿团圆饭的,没想弄成这般。晏家二老忧心,却也不知如何劝慰,更不敢轻举妄动,如此看来,还真是晏修单相思了……

入夜,晏盈收拾好行李,特意去了晏修房中与他道别。

晏修破例开了门,没什么情绪地同她说了句“路上小心”,就准备关门,晏盈气急,伸手抵在门上,强行进了屋内。

“晏修,我从来不知你是个这么怂的人!”晏盈晚膳时听说了晏修的事情,这会又气又急,便是连“哥哥”也不叫了,上来就直呼其名。

见晏修不应声,晏盈又继续道:“我知晓云祁哥哥不喜欢我,尚敢大胆去追寻他,你一个大男人,胆量竟还不如我?!”

“那女子分明就对你有意,我看见过她腰间别着的平安符,也看见过你那枚,分明就是一对。你究竟有何好怕?难道你要看着心仪的女子嫁给旁人才开心吗?”

说到此处,晏修终是抬头,看了晏盈一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晏修,你个胆小鬼!”

“我若是程宁,定然也不想嫁你!”

言至此处,晏修终是有了反应:“赶紧回你的苏州去,别再让我见到你!”晏修没好气道。

“回就回,你以为我乐意见你啊,胆小鬼!”晏盈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晏盈一走,房中重回寂静,晏修脱力坐在凳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她方才所说的话。

晏盈先前虽做过许多错事,说过许多胡话,但不得不说,她方才所言,句句在理。

是啊,他究竟在……怕什么?

远赴北疆他不怕,冲入火场救人他也不怕,怎么这回遇上个姑娘,偏偏他就怕了?

晏修看了眼系在腰间的那枚平安符,当初他冲入火场救人,的确是报着“人命关天”的心思去的,他是医者,救人本就是他分内之事。

至于旁的心思,他又是什么时候起得呢?

是她眼含泪光和他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时;还是她笑意晏晏送他平安符时;还是那日大雨,两人在简陋的京郊茶肆畅谈时;亦或是,当他远远听见她说,家里要给她议亲之时?

晏修苦笑,这些重要吗?

如今重要难道不是,她就要嫁人了,而议亲之人,并不是他吗?

晏修颇为烦闷地捶了下桌子,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与旁人。

*

两日之后,皇上颁了道赐婚圣旨,将程府嫡女程宁赐婚给晏家嫡子晏修,一时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圣旨一出,给所有人都来了个猝不及防。

晏府、明安伯爵府、便是连收到圣旨的相府都惊得不行。

接旨时,程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

右相倒是颇为得意,毕竟这门亲事远比明安伯爵府的那桩要好得多。

程宁的继母皮笑肉不笑,从前倒没看出这丫头有这能耐,还真是小瞧她了。

明安伯爵府气得不行,原本两家婚事已是谈得差不多了,就差明面上的流程,可这圣旨一颁,是怎么回事?偏偏又无人敢抗旨,只得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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