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1 / 2)

第一八二章

◎“大人昨夜是跟我俩一起过的哦。”◎

何矜觉得这一日, 拣枝跟栖寒的表现,有些不对劲。

“不是不对劲, 是相当不对劲。”何矜淡定瞧着端在桌上的饭菜,毫不客气,“既然都送到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你们难道不知,我的房间不欢迎你们?”

“贱人与……不,只有贱人,不得入内。”何矜呷了一小口水, 淡定直言道, “尤其是你们这么嘚嘚瑟瑟的样子, 我看了反胃。”

拣枝跟栖寒显而易见地支棱起来,有意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给何矜看,张扬中又带着点微微的嘲笑:“夫人,这些日子,都在独守空闺吧。”

何矜随手拿起汤匙,在眼前的虾仁粥里搅了搅,大大地对她们翻了个白眼道:“我有没独守空闺你不知道?你们每日在院里守着,是像它一样……虾(瞎)吗?”

“你!”拣枝认为, 像何矜这种明明本该空虚寂寞、却依然这么光彩照人的样子很值得鄙视, 便半透露地对她显摆道, “可夫人,奴婢和栖寒昨夜可不是独守空闺的呢。”

“哦, 是吗?”何矜又从食案上拿起来个包子, 把玩了一通后又放了回去, 徐徐一笑, “知道了, 所以呢?这跟我有关系吗?”

“夫人就不想知道,我们两个昨夜,是跟谁一起过的吗?”拣枝跟栖寒生怕何矜再开口就怼,上来便惹人难堪,干脆憋不住地交代,“是跟谢大人呢。”

“哦,是吗?”何矜把胳膊肘淡定地杵在桌上,用两个掌心托住下巴,眨眨眼睛好奇道,“他昨夜跟你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给你们讲诗文,还是讲又断了什么案子?大概是讲案子吧,照你们的水平,诗文也听不懂。”

拣枝、栖寒:“……”

“夫人,事已至此,再这么抵死不承认,还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均再也受不了何矜这么刀枪不入、装傻充愣的模样,干脆往下拉了拉衣领,骄傲地露出来整段红痕遍布的脖颈后,昂首挺胸道,“夫人瞧见了吗?”

两个人批脸一红,对视而笑,低头羞涩道:“大人昨夜对我们,可是很温柔呢。”

“唔,温柔?”何矜只略略扫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温柔的。”

“谢幸安平日在床上对我,都是很生.猛的。”何矜歪了歪头,满脸陶醉地回味道,“而且他越生.猛,我就越喜欢的。”

拣枝、栖寒:“……”

这女人疯了吧?是疯了吧?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脑子有病。

这都能忍?

她是怎么做到的风雨不动安如山,被这么刺激还能如此淡定的?

虽说此时的情况跟拣枝和栖寒想象的全然不一样,她们出师不利、被打击得满脑子嗡嗡发蒙,但又一时想不出别的有用的应对之策,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

“夫人您实在也不必太伤心难过的。”拣枝整一副“别装了,早看透你了”的模样,摇头晃脑道,“反正我和栖寒原本便是陛下赐给大人、伺候的丫头,您再不愿看见,也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的。更何况就算您生得美貌无人能及,但男人都朝三暮四,难免会想找新鲜的。”

“哦,你们说得,很有道理。”何矜点点头,却突然一脸鄙夷地观察了下她们,极像是在真诚请教,“那你们觉得,就自己那样、也算新鲜的吗?”

拣枝、栖寒:“……”

你妹的,好像有那大病吧?懂不懂什么叫杀人诛心?

她们被怼得无语凝噎,忽觉自己哪哪都上不了台面,只能眼神不服地重复:“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舌头卡壳了?还有伤心?难过?你们说我?”何矜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咧开粉嫩的嘴角一笑,“你们看我像伤心难过的样子吗?我开心死了,哈哈哈。”

拣枝、栖寒:“……”

“烦死了,想好好吃个饭都不行,一股子茶味儿,好恶心。”何矜将自己筷子上的小笼包狠狠扔进盛满粥瓷碗里,“不吃了,你们端走吧,顺便人也出去,不许再进来。”

拣枝跟栖寒各自被溅了半身黏糊糊的粥,惊恐着瞪大眼睛:“夫人,你如此善妒,毫无容人之量,就不怕大人实在忍受不了,休了你么?”

“他休我?谁给他的胆子?我是堂堂侯……不好意思,我忘记我爹爹已经被册封魏国公了,重新说……”何矜始终笑意不减,丝毫没受任何影响,“我是堂堂魏国公嫡女,当朝皇后的亲妹,本就是谢幸安高攀了我,要休也是我休他!”

“你……你在胡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谢大人如此年轻有为的呢?你嫁人至今都未有身孕,按照北辰规矩,已犯七出,纵然身份尊贵又如何?谢大人若是借此想休了你,连陛下都说不得什么。”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就是我是正房夫人,你们倒是想生,就去给他生一窝,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何矜歪着头,没忍住嗤笑一声,“更何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不正常,规矩对我来说有用吗?”

“就比如现在,你们是御赐之人又怎么样?惹着我了,我管你是谁呢!”何矜拍拍手,吩咐道,“春桃、夏荷,把她俩,给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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