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要不你再去坚持求一求,看还有无挽回的余地吧?毕竟你能攀上魏国公这个老丈人,实属不易,总不至于真的和离。”
“魏国公爱女心切,但毕竟是家务事,朕也不好插手,算了,还是谈正事吧。”承顺帝半躺着,把手里的骰子随便一扔,懒懒道,“兵部尚书杜钦的事儿,你想如何处置?”
谢幸安答得敷衍:“陛下,此事律法写得清清楚楚,您看着办吧,用不着问臣的。”
承顺帝:“……”
“杜钦依仗权势,纵容其亲眷抢占民田,并杀伤了人命压下此事不许上诉,还私自聚集数百流民擅自越关开垦民田,此事有据可查,北辰律法亦言明了处置办法。”
“至于他是否有别的什么违法不轨之处,臣尚在查证。”
承顺帝轻轻颔首:“好,那你便……”
“陛下!”外头突然来报道,“武清伯求见。”
承顺帝先是扭头看了看谢幸安,随后才招手道:“唔,那便让人进来吧。”
“陛下,陛下……”武清伯从没进门之前就开始鬼哭狼嚎地大叫,后来干脆跪着一路膝行向前,嗷嗷道,“陛下,臣侄儿的事儿,臣有话……”
被武清伯忽视掉、正坐在一边的谢幸安忽然起身,行了个礼:“见过伯爷。”
武清伯:“……”
该死,居然一时不查,刚刚自己狼狈窘迫的样子,竟被这臭小子给看到了。
然而保命重要,武清伯现下也来不及思考多少,继续连滚带爬地往前冲:“陛下,陛下求您明查!”
“咳,这个……爱卿啊,你这又滚又爬的,莫不是想起来年轻时打仗,表演个匍匐前进吗?”承顺帝制止道,“但你这样好像头异形怪兽,额,大可不必,站起来,好好走路。”
“……”武清伯只能费劲巴力地站起来,刚想开口,“陛下,臣的侄儿……”
“不必说了,刚刚谢爱卿都已跟朕交待了个清楚。”承顺帝困乏地揉揉眼,“既然人证物证都在,便按律法办吧。”
“陛下!可……”
“你还想说什么,朕也知道。”承顺帝再度逼他闭上嘴,耐心抚慰道,“杜钦是你的侄儿,可又不是你的儿子,且他那些犯事的亲眷均出自他的表亲,跟你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朕如今功过分明,不会牵累于你。”承顺帝望着低头不敢语的武清伯时,又抽空瞄了眼谢幸安,“非但不会怪罪,还要好好奖赏你!”
“你早年为朝廷处处争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如今只是个伯爷,实不像话,即日,便晋你为武清侯吧。”
武清伯本来等着惩处,被吓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只觉受宠若惊,就开始痛哭流涕地匆忙谢恩:“多,多谢陛下。”
这么一来,他倒不再好意思开口,替他的倒霉侄儿求情,否则只会显得他不知好歹。
“这回没事儿了?没事儿的话,就退下去吧。”承顺帝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你年纪不小了,爬这么几步也挺累得慌,赶紧回去歇着吧。”
“是,谢陛下,臣告退。”
“来人,扶着武清侯,坐轿辇出宫。”
在殿门大开,武清伯的身影颤颤巍巍地从橘黄色的阳光里慢慢远走时,他自己却不知,谢幸安和承顺帝同时用冰冷的目光对准他佝偻的脊背,宛如在看一个步步踏进坟墓里的死人。
不好意思哦,忘了提一句,男人的话不能信。
这时候的赏是真赏,打算以后的要你命也是真要。
“啧,幸安,都怪你。”承顺帝轻轻一叹,“把朕带的,再也不是个实诚人了。”
谢幸安:“……”
“是陛下天赋异禀。”
作者有话说:
武清侯:完了,芭比q了。
有点搞不懂改成上网课之后,为什么我的效率还是跟之前一样……QAQ
这就是传说中的废物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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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