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渊脱掉了外衫,一身白色里衣地浸泡在满是药草的木桶里,额头上沁着冷汗,往日里本就有些病弱的脸色此时更显苍白,瞧着似乎很是痛苦。
白枫霖站在门口,一脸严肃。
“这次的医治,实际上我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这是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通过我研制的这些极毒的药材与七殿下积于腿部的毒相驱散。但如果这些药草没有刚刚好和那些毒恰好相抵消完,可能会比之前还要严重。”
“而且……”
“而且什么?”
白枫霖看了木桶中此时承受着无尽痛楚的尤星渊,蹙了蹙眉补充道:
“而且即便毒性能够恰巧相抵消掉,在这个非人的煎熬过程,如果七殿下没有足够强大的毅力撑下去的话,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白枫霖说罢,林溪愣了愣,她看着浴桶里此时已没有了意识的尤星渊,一时间竟是没了主意。
即便是知道在剧情里尤星渊的腿疾最后还是被治好了的,但是真的亲耳听到尤星渊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林溪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喂,白枫霖,目前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林溪烦躁地挠了挠头,一脸地不爽。
白枫霖睨了她一眼,而后淡淡道:
“五王女乖乖站在这儿等着就好,若是乏了,可去偏房歇上几个时辰,七殿下这个药浴得泡上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
林溪:“……”
就是站不住等不了才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干的啊,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个眼力见儿啊。
而没有眼力见儿的白枫霖,将药浴还有准备的那些药材全部又检查了一边之后,便直接和林溪告辞离开了。
白枫霖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林溪尤星渊还有候在一旁的冬寒。
林溪一直静不下心来,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了许久。
一旁的冬寒有些看不下去了,“五王女,您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去歇一会儿吧,这边有奴看着,若是我家殿下有什么问题,奴一定立马通知您。”
所以您就别在这边儿晃悠来晃悠去了,看的他眼花。
“去去去,要睡自己睡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林溪这会儿是听到什么都闲烦得很,直接将冬寒给轰了出去。
她又来来回回晃悠了一会儿,最后直接趴在了木桶边缘上静静地等着,一双眼睛盯着尤星渊,也算是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家伙,可一定要好生生的呀。
她找了他这么久,可别动不动就掉线。